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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不,永不说再见(再见兰花草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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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章
    然而当他以摇滚青年的形象出现在她面前时,她

    又觉得——其实这样,又有什么不对呢?

    似乎也很合情合理。

    谁规定商人一定要稳重成熟,精明算计?Lawrenbsp;Miller首先是一个旅者,然后是一个作家,最后才是一个生意人。他执着于自己的兴趣,音乐

    和旅途,他热爱生活,是个忠实的丈夫,风趣的父亲,生活对于他而言,再圆满不过。

    Miller太太问及贝菲的经历,贝菲觉得自己之前那些引以为傲的经历,在Miller夫妇面前都变得不值一提。她斟酌着词句介绍川藏线上跑马溜溜

    的康定,海子山广袤的牧场,雅鲁藏布江险峻的大峡谷。她自惭词句匮乏,Miller太太却颇感兴趣,抱怨肚子里的小天使来得不是时候,不然真想亲

    自掘探东方这片神秘的土地。

    Miller太太和她聊着天,不时看看正在草坪中央摇摆歌唱的Lawrence,贝菲瞟过去,看到凌千帆正静静地坐在Lawrence身后,灵巧地拨弄着贝

    斯。Lawrence唱的是贝菲所钟爱的Buddy Holly,凌千帆在这嘈杂喧闹的气氛中显得格外清越沉静,不料Lawrence甫一唱完,他便扔下贝斯,在黑人乐

    手的伴奏下独舞了一曲踢踏。清晰明快的节奏中凌千帆却跳得鬼魅诱惑,还朝贝菲这边抛来两个媚眼,贝菲眼珠子险些掉下来,凌千帆跳完踢踏,又

    拉她去跟人学本地土著舞。或许是这样的气氛,或许是她早被凌千帆吓得丢了魂,她竟然被他牵着跳起来,步伐狂野,竟让她忘记身处何方……

    回程时他又变成她原来所熟悉的凌千帆,举止沉稳,眉目清淡,若不是看到他额上的薄汗,她几乎要怀疑刚才的派对是自己的幻觉。

    “唱得怎么样?”凌千帆目不斜视地开着车,突然问出一句,语气淡淡的,看不出是认真抑或玩世不恭。

    斜睨过去只看到他精致的侧脸,不知怎地她觉得那淡淡的问话里透着些许期待,这念头一闪而过,她旋即嬉皮笑脸地回道:“有我在北京的时候

    那天桥上面二胡大爷的水准!”

    余光瞥到他微微地垂眸,片刻后他轻笑出声:“以前我和Lawrence,一个贝斯,一个节奏,经常打架争做主唱。”

    “结果呢?”

    “PK呗,谁赢谁做一个月主唱。”

    贝菲不知怎么接话,干笑两声,低头翻开刚才Lawrence送给她的签名书:《两个人的里约热内卢》。封面是俯瞰里约热内卢的救世基督像,里约

    热内卢的标志,然而用它作封面却另有原因——Lawrenbsp;Miller和他妻子正是在此基督像下宣誓成婚的。《跨越安第斯山》和《两个人的里约热内

    卢》与其说是自助旅游指南,毋宁说是Miller夫妇的爱情白皮书。西方人在表达感情上总比含蓄的东方人来得热烈,Lawrence毫不吝惜地向世人展现

    他浪漫热烈的爱情,扉页上的婚誓,比他四千一百米高峰的爱情宣言来得更加坦率直白:It's you, only you, in 5 billion.

    五十亿人中,是你,只有你。

    心底陡然生起一阵怅然,她朝凌千帆望过去,不期然撞到他的目光。凌千帆紧抿着唇,盯着她一言不发,车开得极缓,缓得能看清路上每一个招

    牌,每一个行人。

    她终于明白凌千帆今天带她来的用意,在派对的间歇Lawrence也和她聊起三藏线的合作项目,因为凌千帆以前的介绍,Lawrence热情地邀请贝菲

    要多多参与两家公司今后的合作,她不好当面拒绝,委婉地表示这要看双方具体合作时公司的安排。

    他投放出所有的砝码来诱惑她,她的事业,她的爱好,她感兴趣的一切……他想看看在她的天平上,究竟孰重孰亲。

    他不紧不慢地开车,不再多口说什么,车经过市区一家手绘店,招牌上挂着各式各样的手绘情侣衫。贝菲连忙叫停,跳下车来站在门口,颇为惋

    惜地说:“以前我特别喜欢逛这种店,还试着自己学画——可惜画出来的都挺吓人,绝对可以做驱鬼用!”

    凌千帆脸上这才有了笑容:“要不要看看?”

    贝菲拿着手绘的T恤一件一件地在身上比划,凌千帆也不嫌那些图案滑稽,和自己一身的正装颇不相配,任由贝菲拿着衣架比划尺寸,最后挑中一

    套大袋鼠口袋里兜着小袋鼠的图案。凌千帆好气又好笑,没奈何的皱起眉,贝菲拿着和他尺寸相仿的那件向老板笑道:“I want a sll size.”

    凌千帆脸色微

    变,贝菲一字一句地笑道:“杨越比你瘦一点。”

    他慢慢敛起笑容,一言不发地盯着贝菲付钱、上车,夏日的风打在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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