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件攸关性命的大事。
盈昕还装模作样的演戏,“阿玛,你可别乱说话,这儿可是——”
“没你的事,小玉,带你家格格到外面。”他看了她的贴身丫鬟一眼。
“是。”
一会儿,盈昕主仆出去了,奴才们也退下了,但他还盯着夏芸儿瞧,她可是很不客气的瞪了回去,身为御沙的福晋,她不属于闲杂人等!
“咳、咳,”秦王爷装模作样的轻咳两声,看着夏芸儿的漂亮脸蛋,话却是对着御沙说的,“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,贝勒爷犯了知情不报的罪,至于小福晋呢,扮丑的行径根本就是欺君大罪!”
她的粉脸刷地一白。怎么突然……
“王爷突然上门来翻起陈年旧帐,不觉得突兀可笑?”御沙的表情倒极为镇定。
“那是因为没有人知道贝勒爷在请求皇上指婚前,就已经看过夏芸儿的花容月貌,”见那张俊脸总算微微一变,他更是狡狯一笑,“别说我口说无凭,是夏芸儿亲口跟盈昕说的。”
她倒抽了口凉气,惊慌的看向御沙。
但他只是摇摇头,握住她冰冷的小手,“盈昕还真是迫不及待的去通知你这个‘好消息’,但我想皇上不至于为了这种旧帐定我跟芸儿的罪。”
“皇上也许不会,但何谓‘曾参杀人’、何谓‘欲加之罪,何患无词’,这个道理你们都懂,更何况你们的罪又称不上是不白之冤。”
御沙冷漠的抿着唇,听他继续叨念着,以他在宫里的人脉,要找几个重臣在皇上面前为这件事加油添醋、危言耸听,甚至来个忧患意识,日后美人儿不想入宫,或是丑女要入宫,找个高手制造一张人皮面具,一切就妥当了,但皇上临幸的美人儿却成了真假难辨,所以此风不可长,要判重刑,以杜绝可能仿效的歪风……
御沙不得不承认,风平浪静的海,一旦有人刻意要掀起滔天巨浪,也非难事。
“说吧,我要做什么才能封住你的嘴?”他心中有底,只是要秦王爷自己说出来。
“好个聪明贝勒,”秦王爷赞赏一笑,不枉他的女儿倾慕万分、非他不嫁。“简单,只要你把盈昕迎进门来,她——”他指着脸色倏地一变的夏芸儿,“转为侧福晋,立盈昕为嫡福晋。”
“好。”他二话不说就答应,让夏芸儿惨白的脸色更加苍白,难以置信的瞪着他。
“好好好,这事儿可成喜也可成恨,我这就回转府中,等着贝勒爷带人前来说媒。”秦王爷抚须大笑的走出门口,向等在外面的女儿点点头,示意要她等好消息后,随即乘轿离去。
此时,盈昕装作一脸仓皇的走进来。“对不起,我听阿玛说——”
“出去!”御沙冷冷的斥喝。
“我——”
“出去!”
她咬着下唇,又羞又怒,只能气愤的转身出去。
空气中,有种令人难以呼吸的气流,至少就夏芸儿而言的确是如此,她有一种快吸不到空气的感觉。
他潜沉的黑眸静静的盯视着她。
“没关系的……”她忍着盈眶的泪水,“真的,那个……”她想说得洒脱些,“正的或侧福晋,我不在乎的,然后,那个……三妻四妾也很正常……”
“你要我喜欢她?!”
她咬着下唇,眼眶满是泪水。
“回答我!”他盯视着她,“你希望我像抱你一样的抱着她,像吻你时一样的去吻她,或者去做更亲密的事?这些都没关系?!”
她的心猛地一揪,忍不住低泣出声,“——我不要!光听你说,我的心就好痛,我好在乎,非常非常的在乎,在乎得不得了。”
闻言,他似乎笑了,可能吗?还是她眼里都是泪,一时看不清楚。
御沙的确是笑了,这算是第一次,她直接以言语表示对他的感情。
“在乎我是因为爱我吗?”
她点点头,没有迟疑。
“爱上我是一件伤心的事吗?你为什么还在哭?”
“当然不是伤心事,只是……”她咬着下唇,“你非娶她不可啊,我当然要哭。”
“你希望我只属于你一人?”
“当然!我也会很公平,我也只属于你一个人,绝不会让你吃亏的!”她还煞有其事的举起手要发誓。
他忍俊不住的笑了起来,拉下她的手,“你放心,我虽然娶她,但不会碰她的。”
“
可是,这样对她也不公平。”在她心里,盈昕还是一个好人,只是太爱御沙。
“我倒不这么想。”他的眼神突然闪动着令人发寒的冷光。
“你不会想做什么吧?”她是真的担心。
“没做什么,只是要让秦王爷后悔他成就的这门婚事罢了。”
看着他英俊脸上那深邃的冷意,她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。
一个月后,在锣鼓喧天下、在劈哩啪啦的鞭炮声中,御贝勒府迎进了温驯可人的盈昕格格,而且家世显赫的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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