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知道与情人相伴在小岛漫游;在沙滩上和棕榈树下拥抱爱抚;在酒会晚宴上花天酒地;在高尔夫俱乐部纵情享乐;驾车招摇过市;乘快艇游弋海面;……真好象是美梦成真了。对她来说,以前的生活不过是有幢房子,洗脸,换换衣服,吃饭,睡觉……平板单调之极,自己只是丈夫的奴仆。而现在的生活才算是真正的生活,和以前比真有天壤之别。
她自信只要她愿意,任何时候都能重新得到马斯特斯,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吸引住他。然后再四处走走,做出一副歉然和悔过的样子,再充分施展一下她的魅力,没有人不会不原谅她的。总之她认为一切都会过去。即使马斯特斯不原谅她也没关系,世界上比马斯特斯更有男子气概的男人多的是,她才不会吊死在一棵树上呢。高尔夫球俱乐部里喜欢她的男人比比皆是,她只要把帽子往地上那么一扔,谁见了不会俯身拾起,双手奉上?毫无疑问,生活是美好的。即使逢场作戏一番,也不必大惊小怪的,好莱坞的电影明星能这么做,为什么她罗达就不能呢?
“没过多久,事情发生了转机,该她接受考验了。塔特赛尔开始厌倦她。
总督夫人作了一番工作后,又迫使塔特赛尔的父母出面干预。于是塔特赛尔找借口说他父母不同意这样下去,抛弃了罗达·马斯特斯。他告诉她,他们之间的一切都必须结束,因为如果继续来往,父母就要取消给他的津贴。就这么简单的几句话。时值盛夏,海滩上漂亮的美国女郎应有尽有,塔特赛尔正想换换口味呢。罗达对这种结局倒是早有思想准备,所以既不显得害怕,也无怨言,真是大方得很。
“当时,还有两周,马斯特斯就要从华盛顿返回百慕大了。自从塔特赛尔抛弃她以后,高尔夫球俱乐部的一些老朋友对她的态度也发生了巨变。政府工作人员早开始对她嗤之以鼻,她对此本不介意,可现在汉密尔顿的商人集团也对她冷眼相看,似乎她只不过是个蹩脚的货色,用过之后便可以被扬手扔掉。她仍然想象过去那样给人一种娇美快乐的形象,但人们不再吃她这一套。这一切使她意识到她必须与马斯特斯破镜重圆。她已别无选择,只能老老实实从头做起,再慢慢求得成功。于是她开始整天呆在家里,把所有细节安排好:眼泪、空中小姐特有的温柔美丽、长长的、诚挚的自我辩解,以及一张双人床,然后一遍又一遍进行彩排。”
“然后菲利浦·马斯特斯又回到了她的怀抱?”邦德迫不急待地问道。
总督意味深长地看了邦德一眼:“你还没结婚,对婚姻可能没有体会。
我认为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结婚后,便形成了一种特殊的关系,每对夫妇都是如此。只要夫妇之间彼此还有人类起码的仁爱之心,婚姻关系就还能维系下去,不至于非破裂不可。如果夫妻中的一方对另一方的生死存亡毫不关心,或者一方刻意侮辱对方的人格,甚至使之失去自我保护的能力,那么受伤害的一方是绝对不会原谅对方的。这种婚姻关系早一天结束,早一天是福音。
这就是我观察了成百上千的婚姻关系之后的总结。不过,只要还有一些爱心,即使夫妻中的一方不忠,或者有犯罪和凶杀行为,或者一方身患不治不症,也不是必然会破裂的。可是一旦夫妻中一方的仁爱之心完丧失,那么任何灵丹妙药也救不了他们的。”
邦德说:“您的这番精辟见解真令人茅塞顿开。是的,人的生活都有不安的因素,一旦有人不仅威胁你,而且拼命想毁掉你,你就只好退避三舍,力求自保了,对吗?无论是夫妻关系还是朋友关系,在这种情况下都没有了存在的基础。”
总督没有直接回答邦德的问题。“罗达·马斯特斯应该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,当丈夫一走进家门,她就该明白事情已是无可挽回的了。表面上,马斯特斯刮了胡子,头发乱蓬蓬的,和他第一次见到罗达时一样。但实际上,他的眼神已大不一样,紧绷绷的下巴表明他已下定了决心。那天罗达身穿素服,脸上一抹淡妆,膝上放着一本翻开的书,坐在窗子旁边的椅子里。阳光映照着她的脸颊和书本。她本来是想在他进门时,装成正在看书的样子,然后扬首温柔地凝视他,做出一副婉约淑静的样子,静静地等着他开口。接下来便一言不发地走到他跟前,低下头,泪流满面,说出她已经背得烂熟的台词。这时候他就会拥抱她,然后她趁机作出种种许诺和保证。这一程序她经过多次排练,已烂熟于心。
“按照自己安排的步骤,她把眼睛从书上抬起来温柔地看着他。马斯特斯轻轻放下手提箱,慢步踱到壁炉前,木然地瞪了她一眼。他的脸冷漠无情。
他伸手从外衣内侧口袋里摸出一张纸,冷冷地说道:‘这房子,我已经作了安排,准备把它隔成两部分。你的卧室和厨房归你用,这间和另一间空房我住。我不用盥洗室的时候,你可以用。’他弯下腰把纸条扔到她的书上,接着说:‘要是没有朋友来访,不许你跨进我的房间。’罗达刚想开口说话,他接着说道:‘不管你想对我说什么,我都不会理睬你。你有事找我,就在盥洗室里留
个条。我得准时吃饭,饭准备好后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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