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球的老手。还拥有快速汽艇和各种高档用品。你可以想象出他属于哪种类型的人了吧?花花公子!他想和哪个女人睡觉,总能如愿以偿。假如对方略有迟疑,就会在一切社交场合遭受冷落。当他和马斯特斯的妻子在一场决赛中战胜对手时,马斯特斯还夹杂在这一群风流男女中傻呼呼地为他俩喝彩庆贺呢。
“从此,可怜的马斯特斯再没有享受过片刻人间欢乐。老婆爱上了这个年轻的塔特赛尔,一阵风似地随着他飘然而去。后来发生的事简直令人难以置信,可的的确确地发生了。”总督把紧攥着的一只手轻轻搁在饮料车上,继续说道:“真让人替马斯特斯难受啊!她毫无顾忌地和那家伙来往,甚至公开把他带到家里。这还不算,她还不断羞辱和折磨他。她行踪不定,经常逼着马斯特斯睡到另一间房里去。偶尔她也整理一下房间或是做顿饭,只不过是为了应付他,装装样子罢了。
“不到一个月,这事就传开了,弄得沸沸扬扬,马斯特斯被戴上了一顶最大的绿帽子,成了殖民地出名的可怜虫。总督夫人伯尔福德终于出面找罗达·马斯特斯谈话,提醒她那样做会毁掉马斯特斯的前途。可问题是伯尔福德夫人本人在年轻时可能也不是那么安分,她风姿绰约,眼波流盼,足以说明她曾经是个迷人奔放的女子。她也认为马斯特斯太单调乏味了,甚至于有些同情罗达,这样一来,她的规劝当然不会有效。
“马斯特斯免不了和她争吵乃至动手动脚。他曾告诉我,有一天晚上他差点儿把她给掐死。但一点儿用也没有。于是,他变得冷谈起来,开始回避她,独自悲叹。你大概从未见过这样伤心绝望的人。他的心碎了,邦德先生,是被人冷酷而残忍地撕碎的。一句话,他太惨了。他曾经是那么的幸福,但结婚还不到一年,他脸上所有的就只有悲伤和绝望了。我呢,当然想尽量减轻他的痛苦,其他同事也想办法安慰他。可是自从那场高尔夫球赛之后,事态已经恶化到没法收拾的地步。他只有吞下自己的苦果,其它什么也干不了。
马斯特斯象一只被打伤的狗,远远地躲着我们,蜷缩在角落里,无论谁接近他,他都会愤怒地咆哮。我没有其它办法,只好写信劝他。可他连信封都不折便把信撕了,这是他后来告诉我的。有一次我们几个人特意在我家举行一个男人们的交谊晚会,把他请了来。为了解除他的烦恼,我们把他灌得酩酊大醉。不料没过一会儿,盥洗室里传来哗啦一声响,象是有人摔倒。原来他竟想用我的剃刀割破腕动脉自杀。在场的人都吓坏了。
“事后我只好代表同事们去见总督,面陈事情发生的经过。总督早已风闻此事,所以一点也不惊奇。他一直不出面只是不愿插手罢了。再后来,马斯特斯的精神彻底垮了,他的工作一踏糊涂,就连他能否继续呆在他的职位上也成了问题。我们谁都没办法圆满解决这件事。幸好总督这个人心还不坏,一旦到了非采取行动不可的时候,他便很果断。如果事态继续发展,总督将被迫向白厅呈交有关马斯特斯的报告,这会使马斯特斯走投无路。我和总督见面的第二天,殖民部电告总督,在华盛顿将举行关于沿海捕鱼权限的会议,通知他派遣代表出席。总督立刻召见马斯特斯,授权他出席华盛顿会议,并在6 个月内妥善处理好家庭纠纷。马斯特斯一周以后出发了,接下来的五个月里他坐在华盛顿讨论捕鱼的权限的问题。我们大家稍稍放下心来,谁也不再正眼瞧罗达,也算是替马斯特斯小小地出了一口气。”
这时,宽敞明亮的房间里静悄悄的,总督掏出手帕擦了擦汗。这段回忆令他兴奋不已,他脸色发红,目光炯炯。他站起来给邦德和自己各斟了一杯掺矿泉水的威士忌。
邦德说:“我猜到这种事迟早会发生,但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得那么快。
马斯特斯倒霉透了,遇上了这么个黑心肠的小母狗。难道她一点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内疚吗?”
总督重新点燃一根雪茄,望着燃着的烟头喷了一口烟继续讲下去:“噢,她才不在乎呢。她正充分地享受她多年以来梦寐以求的生活,根本不屑于考虑什么良心上的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