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忘了有未婚妻的存在,只顾著与香阁里面的莺莺燕燕们耳鬓厮磨,就连夏家出了事,他也不闻不问。
孰知,自己的未婚妻竟然是那般绝色,人们传说中的美,还不及她的三分,更遑论那些庸俗的莺莺燕燕了。
他心花怒放啊老天真是太善待他了,居然赐给他一个那麽美丽的妻子。
只是可恨啊,他从没忘记过夜鹰寨里的那一幕——她居然卑贱地去拥抱另一个男人!
“该死的,她是我老婆耶,真是不知死活的贱东西!”他忍不住咒骂道。
这时,小厮突然上前来禀告,带来了他这些天里悬悬念念的身影。
看到夏砚宁之後,所有的抱怨都没了,口水还差点淌了一地。
“你找我何事?”夏砚宁冷淡地问。
“当然是谈我们的亲事。”王泽走到她面前,嗅著她身上传来的轻淡微香,十分陶醉。“你没忘记吧,我可是你的未婚夫啊!”
未婚夫?
夏砚宁突然觉得好荒唐,眼前这自以为是、虎背熊腰的男人,居然是她的未婚夫?这时她忍不住要庆幸自己尚未过门,否则真不知道自己能够忍受多久。
“你那是什麽眼神?受宠若惊吗?”王泽大言不惭地道。“其实我也心知肚明,夜鹰那家伙一定碰过了你,像你这种残花败柳之身,我还肯要你,你是该受宠若惊的。”
夏砚宁退了好几步,直想远离他身上那恶心的气息。
“那真是要多谢王少爷了,不过砚宁不敢委屈你,这残花败柳之身,也不敢高攀。”她才没那麽倒楣嫁给他为妻。
“说的是,说的对。”
夏砚宁总算松了口气,不娶她最好。
“但是……”王泽再度欺近她,他怎舍得让到嘴的肥肉给飞了?到底她也是人间难得一见的绝色啊!
“你……你想做什麽?”她惊惶地问。
“我想!反正你是没资格当我正妻了,当个偏房也不好。”他似乎考虑了很久,才用大赦般的口吻道:“这样吧!不如就召你为侍寝,不过看在你如此美貌的分上,我会好好怜惜你的。”
夏砚宁躲过了他的禄山之爪,惶恐地道:“不,请你放过我吧。”
“放过你?”王泽有些恼羞成怒。“我如此对你已经很宽容了,你别得寸进尺。来,让王哥哥好好看看你。”
“不——”忍住了满腹的酸液,夏砚宁拚命地逃,跟他在圆桌前转圈子。
“可恶!你这贱人,躲什麽躲?”
隔著张桌子,王泽看得到吃不到,心里一团火气难消。
“快过来,别让我生气。”他咆哮道。
“不!”
王泽气得一把翻倒桌子,朝她走近。
夏砚宁连连退役,直到碰到了墙,才发现自已已走至绝路。不过她已打定主意,宁死不屈。
就在她想咬舌自尽时,突然由门外走进了一个中年男子,阻止了王泽的举动。
“王泽。”
“将军?”王泽立刻拜下。“不知将军光临,未施远迎,请将军恕罪。”
平西将军手一挥。“这是怎麽回事?”
“家务事,小事一桩,是属下在教训贱内。”王泽笑著解释道,那表情和刚刚狰狞的表情相去甚远。
“贱内?”平西将军看了夏砚宁一眼。“你什麽时候娶的亲?老夫怎麽不知道?”
“喔,本来我是想娶她为妻的,但是……”事关面子问题,不能说。“不过这贱人不规矩,惹恼了我,所以决定降她为侍寝。”
夏砚宁瞪了他一眼,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,难道以为她很希罕不成?
“荒唐!”平西将军扶起了夏砚宁。“这次能够如此顺利抓到夜鹰,夏姑娘功不可没,你怎麽能如此待她?”
“不,将军,夏砚宁无意嫁给他,请将军看在……看在我替你抓到夜鹰的分上,取消这个婚约吧。”说到夜鹰,她明眸里不自觉地盈满了泪。
美人盈泪,这是多美的画面?
两个男人当场看得痴了。
“好好好,本将军做主,取消你们的婚约。”将军笑著这。
“将实——”王泽痛苦地喊。
“怎麽?你不服?”他斜睨了他一眼。
“服,服——”女人再美也只是个女人,哪里会比自己的命和前程重要?王泽识和地闭上了嘴。
於是,平西将军以胜利者的姿态,带走了她。
离开了王泽的视线外,夏砚宁立刻迫不及待地请求道:“将
军,你都如愿地抓到了夜鹰,那可不可以……可不可以放走我弟弟?”
“这……”他高深莫测地望了她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