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可还喜欢少初将这曲“听幽兰”回赠给你?”
“想不到绝不接近本皇子的爱弟,竟会来我三皇府。”
看着一身慵懒横卧,唇角勾扬,眸光直挑的苏少初,拂琴的手已随意搁在曲起的膝上,仿佛一派慵慵懒懒的颓靡,浑身却散发着挑衅!
“少初有一事,想请教三皇子,却又碍及卑微小位,不敢多劳三皇子您尊贵移驾,只好登门造访。”
缓坐起身,伸伸懒腰,话说得屈卑,行为却透着张狂!
“喔!何事令爱弟存疑?”
“三皇子是否无论如何都要得到你的琴中幽兰?”
“本皇子说过,倾其一切与所有、不计毁誉与手段!”朱毓开始走向苏少初。
“那么问三皇子取样东西,你该不会拒绝了?”随着他的走动,耳上垂串的红珠石更是晃灿生辉。
“爱弟难得有所求,再怎么难,本皇子都会如弟之求。”
对益渐接近的朱毓,苏少初好整似暇的悠态不变,唯瞳底精光绽起。
“哪怕要三皇子身上的东西?”
对着相距数步之外的人,苏少初内心暗忖着:一步、二步、三步……
“本皇子身上有爱弟想要的?”朱毓感兴趣了。“是什么?”
来到卧榻一臂之距,伸出手,想碰碰这个令他想得,又难以掌控的“少初爱弟”。
“那少初就借取兰赤石一用—”
一道红缎瞬然窜出,往朱毓颈项飞绕而至,苏少初采取的掌也随之来到,却才要碰上垂串的兰赤石时,手腕上已传来环扣之力!
“本皇子都说了会如弟之求,怎么爱弟还不相信?”朱毓虽握住来人的手腕,红缎却已绕缠上他的颈项!
“少初浅薄,同皇子一般,只问手段,不知信任!”
喝然一运劲,气芒迫开手腕箝制,持缎之手反手一扬,收束长缎,绞上朱毓颈项!
颈项被层层红缎环束,朱毓非但毫无所动,反而纵声大笑!
“只问手段,不知信任!既有爱弟为我俩送上这句佳话,本皇子岂能有所辜负!”
犀芒利光一掠,苏少初顿感持缎的掌窜上痛麻,一道道气,顺着红缎而来,由掌冲进苏少初体内!
愕然的神态一现,朱毓一掌翻向他,苏少初轻盈的身形翻身而退,跃上桌案!
“我说过,只要你主动找上本皇子,就是本皇子美梦成真时。”
双方系着一条红缎,对峙而立,却见被绕颈的面露深色之笑,持缎威胁的反见面色苍白泛青。
苏少初内心大叫不妙,因为缎上的气带有吸磁的能力,令他拉缎的手完甩不开,痛麻加剧的令他一臂几成无用,再加上益渐流失的内劲,虚疲之感已然上身,他已失去突击必中的先机!
“爱弟如此有心,用条红缎为我俩系上缘分,本皇子岂能失了礼数,就回赠爱弟一项大礼——”朱毓食指与中指挟上颈上红缎,气芒剑意凝化于指,青虹之光绽芒于指端,劲箭般射向苏少初!
气劲破空,疾速与威力令桌案上的苏少初瞠目,残存的内力难与之抗衡,飞身避过的同时,抽出靴内匕首,决定借力跃至窗边后,削红缎抽身退出战圈!
“本皇子说过,就回赠爱弟一项大礼,爱弟怎能转身走人?”
洞悉他的意图,朱毓比他更快出手,再借颈上红缎赞劲,浑厚沛然的气流重袭苏少初!
“啊!”来到窗边的身形痛吟一声,手中匕首同时落地,苏少初撞往一旁卧榻,痛楚捂胸,气劲由左臂冲进心脉,心仿佛被穿疮打孔般激痛!
“怎么爱弟还想急着走吗?”震碎颈上红缎,朱毓来到苏少初眼前,对着神色痛苦的他,满意冷笑。
“就看看……三皇子……要给少初……什么大礼!”激痛几令他难以把话说。
今晚他是栽定了,与其再做无谓顽抗,徒令自己增加伤势,何况,朱毓本意是得到他苏少初,体内的气血之毒也得仰赖他,只好吞下眼前之辱,伺机而动,以免失去更多未来可能的反击契机。
“这个大礼就是——”朱毓一扬手,一股气劲卷动负伤的苏少初,令他跌入朱毓臂弯中!“让本皇子一见你的真实身分与性别吧!”
“三皇子……这个大礼,令少初……莫名……不知呀!”仰在他臂膀上,看着他俯首睥睨,眼神斩断狰狞起的面庞,已久不知何为惧的苏少初,竟缓缓升起恐慌。
“莫名吗?呵呵呵!”他笑,一把扯开苏少初衣襟,探掌而入,抓住里面一件丝缎织锦,眼神始终盯锁臂弯内那咬着牙关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