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,不如说,我想得到、囚禁你这个人,爱弟就像鸣兰古琴一样,难得、难求,欲得琴中幽兰,唯有空谷环绝。”拇指抚着那薄柔的唇瓣,朱毓端着着迷的神态,细细打量映在眼中的悠然美颜。
“将你关在一个空谷崖地,那是一个隔绝人烟的密园,有个这么独特的人当禁脔,到时看是卸一臂,或者断你苏少初双脚,都看本皇子高兴了,完美中的残缺最是吸引人,尤其一个飘扬的谪仙之人,削去那份好整以暇的悠然,染上尘俗的惊恐,一定更美才是!”
“听来真是令人毛骨悚然又不敢恭维的想像呀!”异态之心性,果然不是“正常人”能理解的。
“无论身躯或意志,在每天饱受玩弄下,本皇子还真想看看被挫掉锐气、磨掉心志的苏少初,是怎生模样!”
悚人的宣言换得苏少初敛眸一笑,叹为观止般的推开颚下的手。
“三皇子果然拥有毁人不倦的喜好,只是,三皇子还是没说,让少初离开蝶枫园的条件为何?”
“本皇子刚刚就说了,爱弟之美,值得共饮一杯同醉月下。”朱毓拿起桌上仅剩的一杯酒盏。
“共饮一杯?”
“你苏少初的唇,是本皇子最想要的饮酒杯。”
苏少初眉眼不眨的直视朱毓。条件已很清楚,要他苏少初饮酒相喂。
“只要你苏少初能让本皇子一醉。”
“少初记得三皇子是海量,从来不知何为醉。”如今一杯酒就能令他朱毓醉?
“爱弟,与其为酒而醉,本皇子更爱心醉。”
“心醉!三皇子好雅意,对少初而言,哪怕千杯酒也醉不来置身局外的心。”端起斟满酒的酒盏,苏少初一饮而下。
“有时候不是你想醉就会醉,也或许本皇子至今遇不上一个能让我想醉的人,但你苏少初,光看就让人想一掬其中醉人芳醇(唇)。”
托起那昂然的下颚,朱毓俯身覆上苏少初的唇,四唇缠贴,紧密的无一遗漏,温热的气息,探启那微抿的双唇,唇内的酒液被缓缓汲吮而去,苏少初始终凝垂双眸,看不出神情。
当唇内之酒一尽,仅一瞬,光影掠眼,桌上酒瓶不见,苏少初身影已不在位上。
“少初!”朱毓唤,却拉之不及,便见那飘雅的淡黄身形翻身跃下亭台!
拔尘逸雅的修长,遥立湖面小岩上,湖水倒映灯火浮漾月影,水光叠映湖中轻灵,当真如水上之仙。
“少初爱弟,真是完不给人可趁之机!”朱毓舔润唇上犹带酒味的余韵,与意犹末尽的酣然。
“三皇子,共饮“一杯酒”少初已办到,回敬的酒,就不再劳你尊口,少初以此瓶回敬你这一口。”
湖面上的苏少初扬声道,拿起酒瓶,朝亭阁中人一敬后,高举酒壶,仰口接下倾注出的银色酒液。
“这场月夜宴饮,少初领教了,可惜,人生才是一场醉,天地更是逍遥处,三皇子你的禁脔,少初消受不起,只能劝三皇子你,筑梦求踏实,勿作白日梦。”
当一道气劲凌空飞来时,朱毓接住那被掷回的酒壶,稳稳的在他手中,不洒半滴。
“感谢招待,浅薄之交,不用相送,告辞。”
灯火月影交错中,翩然的身形已跃身踏波,横掠湖面,遁入虚空月色中,仅余湖面涟漪荡漾。
“唉!少初爱弟,本皇子忘了告诉你,我更想看的是剥了你伪装的表相,在你身上划下一道裂痕的伤口,再被本皇子以唇一口一口灌醉的苏少初,赤裸裸的身躯与血染的醉态,一定更教人喜爱才是。”
朱毓连饮几口手中酒壶,想着方才以唇接来的酒味。
“美梦易醒吗?!”噬芒绽出,牵起唇边森狠的冷笑。“本皇子不想醒的梦,又有谁胆敢叫我醒,少初爱弟,究竟是谁在梦中犹不知险恶将临呢!”
水面上映照出的脸庞愈来愈馍糊,紧紧按在头颅上的那只大掌,令他完无法挣脱上去!
没有气了,一张嘴,更多的水由口鼻灌入,他拚命划动小手,想推开头上的掌,却只是换来更重的力道,将他按入幽深的水中,黑暗开始扭曲了他仅存的意识,挣扎之力愈见微小!
当猛然被抓出水面时,光照上痛苦闭上的眼,空气再次进入鼻腔,呛入体内的水随之猛咳出。
“以为是个小公子,看来好像是个小丫头!”轻懒的冷笑声,像是由一身湿濡的衣下看出那份纤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