锤也从外面进来,向红绡叫道:“大嫂,让我来检查一下,看这狡猾透顶的‘毒郎中’,是真死?还是假死?”
红绡摇手笑道:“众目睽睽之下,他哪里假得了啊!这老毒物一身是毒,容易贻害别人,我们必须处理得干净一些!水箱中,养过毒鱼,也别再用,二弟和你大哥,多给店家一些银两,我要放火把这酒店烧掉,以期彻底消毒,请店家重盖一家新的酒店便是!”
韦铜锤相当佩服红绡的处事细心,刚自点头领命,红绡又向他笑道:“我还有件东西,送给二弟作为见面礼物,业已交给小英妹子,你给了店家钱后可以找小英去要!……”
韦铜锤一面称谢,一面笑道:“多谢大嫂,但我身边的零碎东西,多得很啊……”
话方至此,冯英接口笑道:“你知道大嫂赏给你的,是甚罕世宝物么?快过来看,看了后,会令你手舞足蹈,雀跃三百……”
群侠一番笑谈,马马虎虎用毕晚饭,放火烧了这间带毒酒店,便直奔鹿鼎大山而去。
但由于“毒郎中”司马冲以及苗女姬小菁的侵袭事件,群侠知晓清廷爪牙方面,业已搜集各种资料,研判出群侠将去鹿鼎山中,有所行动,则所谋之事,阻碍必多,遂在路中定策,先以毁损满清帝室的龙脉风水为主!
等到韦双双,或韦小宝夫妻等云南后援赶到,手中有了从“四十二章经”中所寻集的“宝藏秘图”,再按图索骥的,寻得宝库,挑选关系重要的,取上几件,气气清廷便可!……
把这行动方针决定以后,群侠在心理方面,反而觉得压力减退的轻松起来,孟七娘因破坏风水一事,只有自己是大内行,遂乘机向群侠说明,自己曾用“先天易理”,苦心推算,算出满清王朝共有三百年左右气运!此时若勉强逆天行事,不单所望难成,也使生灵涂炭!不如采取揠苗助长之策,于阴阳风水中设法使“宝亲王”弘历将执政的下一任皇帝,特别兴旺,则其总年数,必相对缩短,也可使久经战乱的四海生民,休养生息,多享受几十年天子仁厚的太平岁月!……
这种曲而不直的高级谋略,立为深识大体的群侠接受,大家都同意“耕耘应该在我,收获不必在我”,只要为光复大业,尽了心力,便可坦然无愧!
心无旁鹜,闲事少管,则再远的途程,也过得飞快,鹿鼎大山业已隐隐在望!
既有恩师督促,又有韦虎头韦铜锤兄弟的良友敦劝,叶遇春虽满心不愿,也只好把姬小菁所给的药丸,每日服下一粒,他腹内所隐藏的所谓“天地交泰降头”,遂乖乖潜伏,不曾作怪!
赛韩康当然竭尽所能,对姬小菁所给的那种药丸,加以细细研究,但除了老是见他摇头苦笑以外,却谁也不知这位“风尘医隐”,究竟研究出了多大心得……
在距离鹿鼎山约莫数十里之处,群侠遭遇了一阵雨点比豆粒还大的倾盆暴雨!
谁也未携雨具,只好各自分头觅地避雨。但骤雨停后,集众再上路时,却发现少了一个人!少的是一向稳重,不会随意行动,腹中并有“降头”负担的叶遇春。
群侠正莫名其妙,摸不透叶遇春吉凶之际,韦铜锤突向韦虎头扬眉笑道:“大哥,这是我学以致用的机会来了,让你看看我的本领好么?”
韦虎头知晓韦铜锤的炫耀心意,含笑说道:“我知道你追随孟婆婆,已得了不少‘管辂真传’,如今是想为叶遇春兄突然失踪的吉凶祸福,卜上一个卦?还是测上一个字呢?”
韦铜锤道:“这是眼前之事,试试灵机,我来测个字吧!……”
说完,取了孟七娘所用纸卷,焚香净手以后,捧到赛韩康的面前,含笑说道:“赛老人家,你与叶遇春兄,份属师徒,关系最为密切,应该由你替他,随意抽个纸卷,看看是什么字儿?”
赛韩康规规矩矩的,先行向空通诚默祷,然后才抽出了纸卷,展开看时,见是一个“四”字,遂向孟七娘含笑问道:“七娘,这个‘四’字,笔划太以简单,恐怕没有多少灵机,可以测吧?”
孟七娘指着韦铜锤笑道:“这要看我这位自命不凡的唯一弟子,怎样显本领了!他在来此途中,曾自己替自己起了个‘小管辂’的外号,并还自吹自擂的,挂了副颇有生意眼的夸张对联,说是‘能知天下事,善解古今迷’呢!……”
赛韩康闻言,遂向韦铜锤问道:“韦二老弟,你这‘小管辂’的灵机明朗了没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