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夫人说先不要下聘,那样莹雪就不方便到舅舅家来了,于是就说好成亲的前一个月再送,自从过年时战事爆发,人们也无心谈婚论嫁了。
姨母转头对蓉姐姐说:“你马上就去你大姑家问问,如今咱们家已经是前途未卜了,她家若还愿意嫁,明儿就把彩礼送去,若不愿意就罢了。”
蓉姐姐去不多时就回来了,脸上带着喜滋滋的笑:“莹雪说,无论贫穷富贵,此心不渝。大姑、姑父也都没意见。”
姨母脸上总算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,连忙吩咐有经验的老人儿安排礼单,准备东西,我和蓉姐姐也就跟着忙的团团转了。
危难之时不离不弃,我就愈发喜欢白莹雪了。
四十八抬彩礼第二天就送去了白府,姨母选的是中等大小的楠木箱,在前院足足占个半个院子。
梅家本就机构庞大,人员臃肿,如今不是撑面子的时候了,东院西院纷纷裁撤下人,我这依人居本就不需要人伺候,却又舍不得翠叶,就跟姨母说只把翠叶留下,负责扫院子、看门的两个婆子和小丫头都撤了。
这天晚上我心里烦,一个人到后花园溜达。
我很想去找他,问问他:九王,你还记得柳州大雪时的嫣儿么?
这句台词很熟,总让人想起:皇上,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么?
因为乾隆和夏雨荷是悲剧收场,所以我便有点心肝颤颤巍巍的。
女孩子嘛总还是希望人家追来,苦苦相求:嫣儿,我对你相思成灾,爱你爱到骨头里,今生非你不娶,过门以后,你为天我为地,你怎么欺负我都行。
若他这样说,我就勉为其难的轻轻点一下头,羞涩说:你也不必太爱我,我对你只是那么一丁点儿的喜欢而已。
若是他说,本王不过逗你玩玩,如今你既寻了来,就纳你做个滕妾,给本王暖被窝吧。
那我就只能送他一个字:呸!
俩字:呸呸!
仨字:呸死你!
四个字:呸你家!
不过我的下场也就和钱尚书一样了。
话说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啊,我该怎么办?
“救命……”一声微弱的求救声从荷塘边的假山后面传来。
不会是有人落水了吧?
虽说我水性不强,不过总还可以去喊人不是,于是快步奔过去。
天!
一个小丫头被人用裤腰带把双手绑在一棵树上,她的衣服已经被扯破,露出一片片雪白的肌肤,气息微弱的躺在一片乱石上喘着气。
她身前有一个男人正在脱裤子,阴笑着:“喊破了嗓子也不会有人救你的,哼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