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双心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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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
找出一罐失传已久的迷魂香……

    若非有人牵线,身居深宫的公主怎会得到这种邪药!肯定是有人操纵公主……皇上,在宫里的废并找到一具尸骨,研判是这几个月遇害的宫女……这几个月来,宫中女眷人数不多不少,难道有人冒名顶替、图谋不轨……

    人人为她开罪,她却谅解不了自己。云泽自责地握紧拳头。

    整桩事里最大的阴谋,只怕是她徇私的心;她不愿嫁给君设阳,这才是问题症结。既然如此,她又何必把一心为主的巧柔供出来?

    她太清楚,欺君绝对是死罪;她之所以没被赐死,是因为父王网开一面。如果供出巧柔,巧柔必死无疑!

    犯了罪的人是她,结果就由她来受吧!

    山路崎岖不平,连带地使小轿像池上轻波般地震荡下已。望着茫茫山色,云泽知道,未来的日子一定不再好过了。

    ※/※/※/※

    小轿在山野小路间,晃荡了比平时多一天一夜的时间,才抵达颢城。

    轿儿停下时,正好是月悬中天时分。将军府外静悄悄,小轿从后门被抬了进去。

    门扉一收,等候已久的女人们马上迎了上来:

    “来了来了,公……”

    “公什么?”有别于小心翼翼的其他人,低声喝止的苍老女声显得威仪十足,“说话给我小心点!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众人垂手而立。面对着君家的当家主母,没人敢放肆。

    “她,”君老夫人朝毫无动静的轿子努了努嘴,“是秘密送到这里来的,之前逃婚的消息一直压着,没给外人知道;现在乘夜黑风高把她迎进府里,谁都不许多嘴,知道吗?”

    “知道。”

    环视一周,确定没有人会把败坏家誉的事儿泄漏出去,她满意地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现在,动手吧!”她转身离去。离天明有段时间,还有很多事要忙呢。

    命令一下,一群人七手八脚地围上来,掀开轿帘,搀扶山里头半昏迷的娇小女人。

    云泽在迷迷糊糊间,只觉得有人在拉扯她,力道大得把她的手臂都掐痛了,她因而恢复了几许神智。

    这是哪里?微眯的眼缝渗入一丝光亮,扑面而来的轻风显示她正在前行,但双腿却无力地垂着,吃痛的臂膀立刻让她明白,她是被人架着走。

    能下轿行走,代表她到了将军府吗?

    嬷嬷们搀着她往房里去,见君老夫人不在,立刻小小声地交头接耳。

    “瞧她病恹恹的模样!明明可以风光大嫁,偏要弄得比嫁作填房更不如,唉!”

    “有人总爱敬酒不吃吃罚酒,看来这公主天生就是作践自己的料。”

    耳语都是奚落的。纵使云译有几许神智也无法反驳!更何况根本反驳不了,她的确是自讨苦吃。

    被扶到床边坐下,一条热呼呼的巾帕兜头招呼过来,参汤的气味窜人鼻腔。女眷们在房里忙着,用尽各种方式,想要让她恢复清醒。

    “真难伺候,灌了参汤也不醒!”大概是积怨已久,有人絮絮叨叨地抱怨。

    一把玉梳狠狠刷上她的发,大力地扯动了螓首,弄得她好疼。她也想合作啊,却连睁大双眼都力不从心。

    疼痛的呻吟声才逸出,高大魁梧的身躯随即步入房中。

    “将军。”嬷嬷们垂手恭立到一旁,扯痛云泽的玉梳挂在乱发上。

    一个不苟言笑的颔首取代话语,冷肃的气氛接享了一切,没有人记起婚前不该见面的礼俗。反正这场姻缘已经以混乱开始,也不会有人在乎它是不是以混乱终结。

    君设阳走过众人面前,在云泽的面前停定脚步。坐在床边的她太娇小,就像个犯了错的孩子,

    低头坐着,动也不动。

    他一向少有表情,就算见到了她也是如此,没有愤怒,也不见怨忿。他伸出大掌,粗糙的手指若有似无地滑过她的长发,然后……果断地取下玉梳。

    嬷嬷们喘了口气。幸好,幸好将军只是取下玉梳而已;天知道当他抚过她的长发时,她们还以为他在怜惜公主。

    若真是那样,事情就复杂了。

    君设阳搁下王梳,极力忽略才享受过的细腻触感;大掌往云泽冷汗涔涔的额上抚去,灼热的体热令她终于能够微微睁开眼。

    眼前之人瞧得不是很清楚,但她就是奇异地能够感应到他是谁。

    她想逃,想躲避他的触摸。却力不从心。

    “很累?”噪音很低沉,权威十足。

    她不自觉地点点头。云泽不想软弱诉苦,但这一刻却觉得自己像乞怜的小狗。

    “事情很快就结束,撑着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