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到某种奇怪的气氛在母亲与至友之间流动汹涌,“你们到底在说什么?为什么不让我知道?”
石水仙仓皇地逼出个笑容:“没什么,他是一个老朋友的儿子,我们……最近才认识。”
石磊注视着面无表情的星宇:“是这样吗?”
圣星宇仍是一抹冷笑“她说是就是啦!”他冷冷转身“她是你妈不是吗?”
他走了出去,石水仙丧气地跌坐在沙发上,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沮丧!
石磊走到母亲的跟前“你有什么事瞒着我?”
“我说没有你也不信,那又问必说!”
“到底什么事?”
“不要问了!”她烦躁地喝止:“该告诉你的时候你想不听也不行!”
石磊望着她,某件事正在酝酿,他一无所知,或许他最好保持一无所知的情况!
石水仙深呼吸一口气镇定下来:“亚蔻到哪儿去了?我刚刚到家里去,那里一个人也没有。”
“她离家出走了。”
“什么?”
石磊阴郁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:“我昨天喝醉了,说了些话惹她生气,早上她就走了。”
石水仙怒气冲天地跳了起来:“你明知道她怀孕还惹她生气?”
他只有沉默,事实上他对自已的斥责已远超过一切。根本不在乎她的怒气!
石水仙气冲冲地嚷:“那你知不知道她到哪里去了?”
他叹了口气:“大概是在梦夜那里吧!”
除了梦夜那里,她到底还能去哪里呢?
结婚之后她将自己租的小公寓退掉,完没有想到自己还需要在外面找个容身之地,而现在除了去投靠朋友之外,她已没有地方可去。
亚蔻坐在人行道上,傻傻地望着川流不息的车辆,梦夜还没下班,她的工作需要绝对专心,她不能现在去打扰她,只是——可以去哪里?一时之间竟真的无所适从。
从小她就渴望一个家,完整的和世上千百万人一样平凡的家庭,可是她从来没有得到过。
许多再平凡不过的愿望对某些人来说是那么遥不可及!
她满心以为结婚了便可以达成愿望了,现在才发觉原来婚姻不过是一纸合约!它保障了她住在丈夫屋檐下的权利,却无法保证幸福从此翩然而来。
是她不够努力?如果是那为什么她会充满无力感,对自己的未来感到一片茫然?
她努力不去看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一大片阴影,努力要自己不要去在乎那段过去,可是他却让那梦梦魇她的心中越来越翻腾不休——邱幕兰到底是什么样一个女人?
没有人肯告诉她,也没人能告诉她,除了她的丈夫。
她不相信他会说,她更不相信他说了之后便会烟消云散不复存在。
奇怪的是所有的人都高唱山盟海誓已奇Qisuu書co不在了,而她的丈夫却没有跟上潮流,而宁可任他们的爱情及婚姻在一个可笑的、落寞的哀怨中死去!
“亚蔻?”
她抬起头来,圣星宇坐在车子里停在她的面前;海广她无精打采地招呼。
“要去哪里?我送你。”
“没有要去哪里。”
圣星宇居然下了车,就将车子停在马路中央“那我陪你。”
亚蔻睁大了眼,他是真的完不在乎后面车子尖锐忿怒的喇叭声。
“可是……”
“没什么好可是的,不是你跟我上车,就是我下车在这里陪你,等到你想到要去的地方为止。”他脸上有种无赖专横的笑容。
“你真的是个怪物!”亚蔻不可思议地摇摇头跟着他上车:“这根本是绑架!”
“我不是每天都在街上绑架女人的。”他笑了笑替她打开车门:“只有你是特例。”
“我该感到荣幸?”
“不,你该尖叫逃跑。”他套用她们的话说着。
亚蔻仍摇摇头“我不明白你心里在想什么?”
“有时候我自己也不是很明白。”他承认,将车子驶上道路。
“我们去哪?”
“不知道,也许找个地方把你藏起来。”他半真半假地笑道。
有何不可呢?她这样想着,眼前这个谜~样的人,对其它人或许有威胁性,但对她没有,她不知道为什么,可是她很确定这一点。
“你不怕我?”
“我为什么要怕你?”她莫名其妙地问。
“你该怕的,我
或许会为了某种理由而伤害你。”圣星宇开着车,侧脸的表情有如石雕。一瞬间她竟觉得他和石磊是那般不可思议地神似!
她甩甩头,甩掉那可笑的想法。“我不知道你的理由是什么,你又想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,但我一点也不害怕,你不会伤害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