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遗弃天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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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
    但,这星期,他睡得相当不错,一点上床、六点下床,中间没有间隔性的醒醒睡睡,亮君身上的痱子粉香,为他裹起场场美梦。

    侧眼看亮君,她睡得很熟,不管他上上下下,把她翻来覆去,拿她当虱目鱼干煎,她还是睡得不省人事。每天,都要他拿她当泡沫红茶,摇过几十下,才能把她摇醒。

    刚开始他还会小心翼翼,深怕把她闹醒,后来了解她的嗜睡症,他索性大方起来。

    是他要求她把门锁起来的,可是,当天晚上他就后侮了,躺在床上久久不能成眠,没办法,起床拿出备用钥匙,潜入她房间,清晨,回房,不落痕迹。

    突然,亮君坐起身,眼睛眯眯,两条腿在地毯上轻探,踩踩踩,踩到她的室内拖鞋,套上,进浴室。

    门没锁,从半掩的门缝里可以看到她的动作,没错,她正在尿尿。

    靳衣绅士地别开头,心底暗笑,上厕所不关门,他很想看看她发现自己时的尴尬,却没想过自己才是偷渡客,不会唱国歌也不会唱“当ㄛ”。

    尿尿完,有冲水声、洗手声,不错,她还算整洁干净,至少保证吃她做的菜不会拉肚子。

    亮君走出门外,模糊睁眼,隐约发现自己床上躺了个男人,她揉揉眼睛,影像还在眼前,低头,她对自己催眠:“我在作梦,我还没醒。”

    说着,脚跨上床,挪挪身体,她把自己挪进他怀里,手环住他的腰,脚勾上他的大腿,大猫咪抱起来比小猫咪舒服百倍。

    两分钟后,她的呼吸平稳,再度进入梦乡。

    搂搂她,从没想过,小小的身子竟会给他带来莫大归属感。

    靳衣晚了二十分钟下床,出门前没忘记把门反锁。

    踩着室内拖鞋,走出庭院,他深吸一口早晨的清新空气,看花朵在晨曦间招展,晶莹露珠在草尖处等待升华,淡淡的笑浮上,微笑成了他的生活常态。

    八点,靳衣做好早餐、整好行李,走到她门前,省去敲门步骤,他拿出备用钥匙打开她的房门,跪到她床前,开始摇泡沫红茶。

    摇二十下,她睁开惺忪睡眼,他又等了两分钟,确定她意识清醒,读得懂唇语,才开始和她“交谈”。

    “快醒,我们要去赶飞机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进来的?我明明锁门了。”她问了一句不搭轧的话语。

    笨!这句话她天天问,问不腻?他摇摇手上钥匙,无奈瞪她。

    “以后不锁门了啦,锁了你还不是一样进来。”她嘟嚷。

    又是同样的话,她缺乏创意。

    “我说要锁,你就锁。”为什么强迫她锁?他自己都弄不懂。

    汉摩拉比发威,小老百姓还是乖乖听话。

    亮君躺回床上,早餐反正有人做,多赖几分钟吧!

    人跟人之间的关系是这样的,你敬我一尺,我还你两分。

    但亮君的原则不同,他敬她一尺,她就前进两分,他送她三分颜色,她就计画开起染料厂。老板员工之间有了模糊距离,两人都懒得遵守纪律,只有在他大吼大叫而她戴着助听器时,她才会乖乖记起,花钱的是大爷。

    “马上起床。”

    他扳过她的上半身,强迫她正视自己的唇。

    “好嘛。”瘪瘪嘴,她还想温习梦里的大手臂。

    “给你五分钟,我机票订好了,飞机不会等人。”

    “机票……飞机……啊!我们今天要去出差。”尖叫一声,她想起来了,跳下床,冲进浴室,她……又忘记关门。

    飞的感觉和她想像的不一样。

    飞机很平稳,四十分钟的航程,亮君始终采向窗外,起飞时,渐渐缩小的房舍道路,降落时,从天堂落入凡间的喜悦,还有比棉花糖更轻柔的云朵,刺眼的金色阳光,她体验了生平第一次飞行。

    偶尔的乱流让机身摆晃时,她笑着问他:“要是坠机,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,我们会变成怎样?”

    他没好气地回答:“直接变成骨灰。”

    她笑笑说:“哈!我们坐那么近,到时骨灰一起掉进土地里,你泥中有我,我泥中有你,浪漫到不行。”

    坠机浪漫?他又瞪她,天下只有她这种残障人士才会这样认定。

    下飞机,饭店派来双B房车接他们,车子飞快在路上奔驰,亮君把窗户打开,让风舞动起她的长发,发香渗进他的鼻息间,干净的气味、干净的亮君,她是干净的最佳代表作。

    “牛!牛!”她手往后捞,拉起靳衣的手,直指向窗外。

    “天天在吃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?”他浇她冷水。

    “不一样,那是会跑会走的牛,你看有牛宝宝,跟在牛妈妈身边,好温馨哦!”

    “再温馨,还不是要进到你我的胃袋里。”他好笑。

    “以后,我再不吃牛肉。”她手比天,立誓。

    “看过活体你就不吃尸体?”他刻意把话说得恶心。

    她才不介意呢!她的心情太好,好到没时间同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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