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而三,她违反他的命令。
看着她的背影,久久久久,久到他和裸体女人约定的十分钟过去,突然间,他哈哈大笑,对抗他的冷酷,她是史上第一。
她的行李很简单,一个旅行箱都塞不满。
当亮君再度来到豪宅门口时,她才发觉自己不知道老板的姓名,是不是很扯?
随便啦,重点是她得到工作、她预支到两万块钱,如果老板反悔不用她……要钱没有、要命一条!
甜甜的笑偷偷漾开,妈老说她是温室花朵,谁说呢,她怎么看都觉得自己是生命力强韧的野草。
按下电铃,三分钟,老板没来开门,有过上次经验,这回,她等门等得很有耐心。
他又和老板娘在床上恩爱了吧?咬咬唇,她羞红脸。报纸上说得对,不是只有晚上才能做坏事。
想起老板宽阔的胸膛,性感的下巴,他的手很大,一抓就能把人拎上天,她的脸颊更添红润。
幸运吧?她的老板是帅到不行的男人,杂志上说,越好看的男人越难养,老板娘一定养他养得很辛苦。
手交在背后,两只脚在地上摩摩蹭蹭,画出一张不像老板的老板脸,她笑得好开心,像个百分百花痴。
“进来。”终于,工藤靳衣开了门对她说,说完,转身,走两步,发觉她没跟上,又折回头。
她仍沉醉在自己的黄色思想中,没听见他的话。
妈妈说,好女生不可以老幻想这种事情,现代女孩被太多情色书刊诱导,仿佛不为男人献上贞操就不算爱情,其实不然,爱情是种发自内心的感觉,和肉体是两回事。
亮君的妈妈是小学老师,从国中开始,就不断教导女儿洁身自好,不过,她常觉得母亲过虑,正常男人是不会想和残障女孩有所交集的,即便她有张清秀美雅的漂亮脸蛋,也不会成为男性追逐的标的。
“你在做什么?”靳衣放大音量。
别怀疑,亮君二定”听不见。
她常常听见爱情、看见爱情发生,但她通常是局外人,旁观爱情的浪漫美丽让她觉得喜悦,就像看见老板和老板娘的爱情,想像空间成形。
哦哦,老板大人……她下意识伸手按电铃,压压,手指的触感略微柔软……半抬头,她看见——老板!
亮君倒抽气,他站在这里多久了?
“老板早。”吐吐舌头,笑容间有几分尴尬。
“你习惯对我的话听而不闻?”
再见到她清婉笑容,心抽动,一个晚上,连续几次,她的“秘密”在他脑间干扰睡眠?对于秘密,他感兴趣,但他就是不要主动问她。
“对不起,我在想事情。”
亮君本想告诉他,她的重度听障问题,但他的脸色很难看,好像台湾突然降到零下十度C,他的表情被封在冰川当中,和鱼虾一起结冻。
“在我面前,不准想和我无关的事情。”他下命令。
靳衣双手横在胸前,她澄澈双瞳总让他自惭形秽,地球上不该有这么干净的女人,除非她是残障,活在社会边缘,和人心接触太少。
亮君吐吐舌头,他很凶,不过,出钱的是大爷,他想怎么凶就怎么凶,亮君乖乖点头。
这是第二个工作规定?好吧!牢记。
复习一次:规定一,老板说话,要专心听。规定二,在老板面前,不准想和他无关的事情。
OK,她是好员工,会记住老板要求,不过……她刚刚想的事……和他有关,那么,不算犯规啰!
咬唇偷笑,又是干净得让人碍眼的开心。
“还愣在外面做什么,等人来请你进去吗?”靳衣问。
她的唇语读得又快又好,妈妈要是知道,一定以她的进步为荣。
“没有,我马上进去。”抢在他前头,她频频回眼,深怕他又有新吩咐,自己漏失。
“钥匙给你,以后进进出出,不用按电铃。”
“谢谢。”接过钥匙,她正式成为这个家庭,哦不,是公司的新成员。
她的眼光留在他脸上,不敢或离,助听器还在包包里,她想找最恰当时机告诉他这个“小小”秘密。
“看我做什么?”靳衣被盯得不自在。
“接下来,我应该做什么?”
征员工是松岛叔叔的好意,至今他还没想过让新员工做什么事情,他甚至不确定,她对股票的知识到哪里。
“先把你的东西放好。”
“哦,然后呢?”
“打
扫屋子会不会?煮菜会不会?”
“哦,这我很拿手。”她忘记自己的专长是英日文,是速记电脑和资料汇整。
她在等他说话,三分钟,他不语,耸耸肩,她替自己找台阶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