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他跟炎皇定下的约定——给他时间。
只是,一年够吗?
连他都不能确定。
“一年?”
意思是说,这一年里她必须要待在日本,面对他?
“没错,跟我在日本生活一年,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。”
“一年后你真的会送我回美国?”
“嗯”
他私心地希望那时她已能接受他的感情,也能回复记忆,重新接纳他的人。
那个吻使她闭上眼,一股异样的骚动在她心湖里荡开。
“累了?”
她点点头,将整个人窝进他怀里,感受从他身上传来的温暖及安感。
“我去厨房拿些吃的东西。”
今天晚上她没用餐,肯定肚子饿坏了。
“我不饿。”
藤纪司别有涵义地瞥向她,不怎么明白她话中的意思。“怎么不饿?”他记得没错的话,她的食量向来不受心情影响。
她没回话,只是把玩着那枚戒指,很感兴趣地研究。
玩完了戒指,她又开始玩他胸前的扣子,有意无意地解开又扣上,来回不下数次。
在这样的把玩下,她突然像发现新大陆般大叫:
“天啊!”
藤纪司原本由着她,没想到她顽皮的纤手竟将他的衣扣给解开。
“奴儿。”
任奴儿没有理会他的喊叫,继续手上的工作,直到最后一颗钮扣也解开为止,她将他的衣服剥开,露出里头健壮结实的胸膛。
藤纪司胸口起伏不已,利用几个深呼吸平定稍嫌狂乱的心跳。这副古铜色的胸膛上,有几处满深浅不一的疤。
她用手感受那些疤,“痛不痛?”还等不及他的回答,任奴儿又接着说:“一定很痛。”
他想告诉她,其实最痛的时候已经过去了,那些小伤口对他而言不算什么,他一点都不在意;不过当他发现奴儿对他的担忧时,他沉默了,她不经意流露出的真情教他难以招架。
任由她一会儿揉抚,一会儿细数,还不时用询问的眼光看他,直到他不认为该这么继续下去时,粗哑的嗓音才出声阻止她的动作。
他心中很明白,宠她将成为他接下来最想完成的事。
“不可以反悔哦,一年后要送我回家?”
“只要你想要的东西,我部都会给你。”
心中还补上一句:就连我的心都是你的了。
“那你不是很吃亏吗?什么都没有。”而且她有时还任性得让人受不了,若真像他所说的,怎么都划不来。
“怎么没有,有一样东西你可以给我,而且只能给我一个人。”
也是他想独占的。
“是什么?”
有那样东西吗?
她怎么都没发觉。
“等时候到了你就会晓得。”
这一晚,任奴儿躺在藤纪司的怀里安心地人睡。
该有人出声反对的,只是赢纪司从不为迎合他人而改变行事风格,更何况任奴儿不是别人。
三天后,藤纪司准备带她回日本。
“爹地,妈咪,我走了。”
车子已在大门口等着,炎皇特别要司机送他们去机场。
“奴奴,你自己要多小心。”
段凌纱本来不同意女儿再去日本,不过她明白若是他们不同意,藤纪司也会以别的方法带走女儿,何况炎皇还欠他一个人情。
藤纪司说的对,唯有带她去日本,奴奴的恢复记忆的机率才高。
“妈咪,我会的。”她眼眶微红,自失忆后这还是她第一次与他们分离。
“爹地!”
炎皇将奴奴拥进怀里。多少的不舍都在其中,这个女儿比他的命更重要,而今却要将她交给另一个男人。
炎皇的手搭上藤纪司的肩,“好好帮我照顾奴奴,千万别再出任何差错了。”他的心脏绝对无法再承受另一个意外。
藤纪司没回话,只是慎重地点头。
第七章
日本风云堂
任奴儿一整天都窝在房里,靠着窗口凝视天空,反复地逼自己去思考。
最近她的脑海里老是闪过几个片段,断断续续地浮现,当她想要想得更多时,头便会产生剧痛,像要炸开般折磨着她。
四周的景物不停转动,眼前忽明忽暗迫使她蹲下身子,难过地拼命摇着头,想要甩开那份昏眩。
藤纪司一进房里便看到这情形。
“奴儿!”
他快步走上前,将她抱进怀里,不住地安慰身发颤的她。
“没事、没事了。”
这阵子她时常因为片段影像而闹头疼,有时还会受不了痛苦而呻吟出声。
“司?”
头枕进他胸膛,她想寻求一份倚靠。
“我在这里。”
拦腰将她抱起,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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