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了禁制,说是一见师父便想不起,我也不知灵否。送走以后,一想师父也是赴会未归,回山无聊,好在爹娘、师父事前未叮嘱,不算违命,何况还有世叔天灵子代我说情呢。我以前法力,近来多能运用,法宝虽未发还,有断玉钩和灵峤三宝,也能抵挡一气,便赶来了。”申屠宏知天灵子近与本门修好,此老法力高强,必有深意。仙束未提李洪,可知无碍,才放了心。花无邪见李洪小小年纪,如此神通,再听二人叙阔,说起前生之事,更为惊奇,赞佩不置。
一会天明,龙娃告辞回家。申屠宏说:“无多时日,便要下手,形势较前还要凶险,带你徒多累赘;并且你不久随我远行,母子还要久别。明日我便设词散馆,反正无事,何如家中奉母,多聚些时,事完,我自寻你多好。”龙娃先颇不愿,后一想到母子不久分离,不知何时才得重逢,立即应诺,分别拜辞而去。李、花二人均说龙娃至性可嘉。申屠宏笑向李洪道:“如不是孝母可取,似此庸凡,如何可要?都是你作成我,头一次收徒便不如人。”李洪笑道:“大哥休如此说。人贵自修,你没见诸葛师兄初在大世伯门下那等艰难么?现为本门四大弟子中第一等人物,成就如何?再者,我见这孩子灵巧孝心,颇为喜爱。既作成他拜在大哥门下,也必助他到底,我一下山,必有办法。我这老长辈决不白当,包你满意便了。”申、花二人见他不过像一个六七岁的幼童,偏于老练之中,带着无限天真,深以当龙娃老长辈为喜,都由不得笑了起来。
一会,生徒到来,申屠宏告以不久解馆归去,每人暗赠了些银子遣走。生徒去后,花、李二人重又现身。因昨晚为妖妇所扰,洞未攻进,反把连日心思白用,又须从头做起,将六字灵符解完,也到了神僧所限时日。虽然进洞之后尚须三日始得成功,但这次有申、李二人同往相助;两老怪物既已明言,不致作梗;众妖人也许不敢违怪徒之诫。花无邪心急下手,虽然早了数日,生出好些事故,因此却把崆峒诸妖人阻力去掉,损益也可相抵。三人商议停妥之后,又把两图取出,互相观看,照妙一真人仙示,细加推详,花无邪才知禁法微妙,息息相通。幸而昨日没有进攻,否则还要陷身在内,进退两难。深悔先前不合私心自用,总算临事审慎,将两图交申屠宏保管,免却好些难堪。尤其李洪无端锐身急难,以力相助,免去燃脂头陀所说鬼手抓魂之劫,由此铭感在心。不提。
挨到夜间,时辰已至,三人一同前往。因乌头婆到时,李洪前生曾与孽子斗法,知她厉害,立催花无邪速收旗门。花无邪本在壁上行法破门,久攻不开。李洪忽然飞往相助,并说自己来历。花无邪才知引进龙娃的小仙,乃妙一真人之子。看出他禅功甚深,法宝神奇,甚是信服。又早知乌头婆厉害,只未见过,闻言吃惊,立将旗门收走,未被邪污。有此埋伏,可多一层防备。这次再至珠灵涧,先将旗门布好,由李洪助她,重破六字灵符。申屠宏仍在小山之上守望。有了二人相助,不特格外放心,并且破完灵符,李洪便由外面加上一层佛法禁制。申屠宏又格外谨秘,用天蝉灵叶将花、李二人形迹隐去,任是多高法力的妖人,决看不出。如有妖人到此,别的不说,外面的一层佛法禁制便极难破。此是天蒙禅师伏魔真传,与行法人心灵相通,只一有事,李洪先自警觉,端的戒备周密,无隙可乘。初意众妖人未必死心,至少也有隐伏窥伺。前后也有个把时辰,才得毕事。李洪连施佛法,暗中搜索,连预想要讨借宝回音的怪徒都未见来。第一夜,还当偶然,不料第二夜对方人仍未见,接连三夜,俱是如此。都料这伙妖人均非弱者,即令畏惧怪徒,不敢自来,也必有别的阴谋毒计,或将此事传扬出去,将与天残、地缺法力差不多的妖邪引来作梗,哪有如此便宜的事?李洪欲往五龙岩、乌牙洞两处探看。申屠宏因他这次转世,法力恢复既快,功候越深,胆子更大,恐生枝节,力说:“看恩师手谕,虽非容易,既可成功,当然无碍,去惹他们作甚?”李洪欲行又止。一晃,到了第五夜,已经事完将走,忽见一道极暗淡的灰白色妖光由山外飞来,往五龙岩那一面投去。飞行甚速,破空之声也极细微,换了常人,决听不出。次日子夜,便是成功紧要关头,特意在当地隐伏了半夜,均无异兆。妖党往来常有,不愿多事。好在李洪禁法有警即知,仍未往五龙岩探看,便同回转。
次日,申屠宏装作起身,退了民房,暗将行李衣物等平日用来摆样的东西,一齐暗送龙娃家来。告以三日之内前往,带他同行。龙娃母子见了三人大喜,坚要款待。三人见他诚切,难得动上一回烟火,也就允了。因仙示上只说当晚可以成功,险阻多在人门得手之后,门上混元真气却未明言破法,是否顺手还不一定,又防临期生变,特意早些赶往。到后一看,仍无异状,心虽喜慰,戒备更严。快到亥未子初,竟连听到两次隐微破空之声,飞行甚高,遁光一点也看不出。等到发觉,已由侧面飞过,好似俱自外来,落处并不在崖前一带。功成一贯,要紧关头,就有敌人,也须一拼,只有仍照预计行事,不去睬他。为防门上真气难破,才交子初,便即下手。仍由花、李二人上前,申屠宏在侧戒备。约有盏茶光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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