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贱婢?
可是庆王府再是没落,也是皇室宗亲,赵宥反了之后,皇帝削了赵梓和赵宥的封号,庆郡王便成了大周朝唯一的郡王,无论他有没有实权,单凭这个王位,也甩了韩前楚一条街。
韩前楚只能气呼呼地走了,他越发肯定,给宗室营在背后撑腰的就是这个老东西。
而此时的常济文正在书房里走来走去,他早就想到那道接二皇孙还朝的折子,会把他推到风口浪尖,可却没有想到,一向安份守己的宗人府会跳出来,而且还打起了太祖的旗号。
他忽然觉得自己太过书生意气了,他怎会没有想到呢,四皇子赵熙资质平庸,又不擅为人处事,与其让赵熙的儿子登基,还不如宗室们自己挑选一个,日后还能有功于帝王。
这些宗室被压得太久了,如今有了这样的机会,自是要放手一搏。
可是想到这些又如何呢,他现在已经被架在火上了。
“大人,晚生听说那些书院的人,起先是求到了荷花池张家,无奈凤阳先生去了潭柘寺,他们这才......”
因为上次玄一道的事,潭柘寺有御林军把守,不是参与编书的人,均不得入内,这些人想去求见凤阳先生也没有办法。
其实常济文早就听说这个消息了,那时他还沾沾自喜,凤阳先生是他的座师,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师徒,若论起来,闵涛和罗绍这两人才更亲近,而且这两人一个是状元出身,另一个时任国子监祭酒,都属清流中的中上人物,可书院里的这些人却没有去找他们,反而推举了他,说起来还是要看资历,闵涛和罗绍在官场上只能算是后辈,自是比不上他的德高望重。
可是也不过十日,他再次听到这个消息,却感觉到了深深的讥讽。
座师凤阳先生为何偏偏这个时候去了潭柘寺?摆明就是要避开这场是非,闵涛和罗绍是他的女婿,也是一早就得了他的嘱咐。
可是到了如今这个时候,常济文已经没有了退路,他只能咬着牙硬撑着。正在这个时候,小厮急匆匆跑了进来:“大人,镇国将军和辅国公来了,小的们拦不住。”
大周朝有好几位镇国将军,也有好几位辅国公,常济文问道:“来的都有谁?”
小厮忙道:“镇国将军赵谦,辅国公赵达。”
常济文只觉得头发根都要立起来了,镇国将军赵谦和辅国公赵达都已年逾古稀,而且都比当今天子高出两辈,若是论起来,他们都是赵极的叔公,是庆王爷的族叔。
他连忙更衣,换上官服出门相迎,刚刚走到门口,就听到镇国将军赵谦声嘶力竭的声音:“姓常的,太祖爷的圣物在此,还不快点出来!”
常济文都不知要说什么好了,所谓的太祖爷的圣物,无非就是那些当年赏的扇子啊马鞭啊什么的,可是这些东西偏偏就是宝贝,见物如见人。
镇国将军捧的是一幅画像,太祖爷的画像。别说小小的常济文,就是皇帝见了也要磕头。
这些皇室宗亲们耍起不要脸来,和街上的地痞流|氓也没有区别。
常济文整整衣冠,对身边的幕僚们道:“摆上香案,迎驾。”
第**五章 吃空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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镇国将军赵谦、辅国公赵达,这两天宫里宫外全都哭过了,无奈哭声太远,皇帝听不到,当然也不想听。他们思前想后,觉得在议储一事上,最大的罪魁祸首就是常济文,于是便不惜老迈,捧着太祖爷的画像闹到常济文府上。
常家的护卫和下人虽然训练有素,可是面对太祖爷的画像,打死也不敢去拦,这是抄家灭门的事,谁敢?
赵谦和赵达这两位,都是货真价实的太祖子孙,当今天子弑父弑母,可也不会把宗室们全都杀光,平时还要锦衣玉食养起来。
常济文一个头比两个大,他宁可在朝堂上唇枪舌箭,也不想撞上这些老家伙们。
果然,他三跪九叩行完大礼,赵谦和赵达便开始指责他有违伦常,二皇孙是赵熙之子,赵熙不孝在前,谋反在后,若是让二皇孙承继大统,追封赵熙便是不义,不追封赵熙便是不孝,你常济文猪狗不如,是想置未来的皇帝于不孝不义之境吗?你居心何在?意欲何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