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,她怎么记得似乎亲手剥了他的衣裳……
接着呢?
她甩了甩头,实在想不起来了。
转而看向还没醒过来的沈虽白,便是断了片儿,稍加细想,也能料到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。
说得更明白些,她,把人睡了。
得出这个结论时,她脑子里轰然一下,也不知怎么想的,跳起来捞了衣裳穿好,就溜出了一朝风涟,着急火燎地甩着轻功跑出了竹林,正撞上前来寻她的哈士奇。
哈士奇险些被她踩个正着,跳着脚避开:“壮士,您赶着投胎呢!”
顾如许定神看了看它,拦腰一把捞起来,哈士奇一路叫唤,被她带到了僻静的后山。
“壮,壮士,您作甚?”哈士奇惊魂甫定地瞪着她。
她咽了下唾沫,抓着它的尾巴,疼得它直跳。
“银子……”她打着哆嗦,直勾勾地盯着它,“我把人睡了。”
哈士奇一愣:“……说清楚些,你把谁睡了?”
她顿了顿:“沈虽白。”
闻言,它先是浑身一震,旋即又有些犹豫:“你俩是躺一起睡了一晚,还是……”
“真睡了。”
“……吃干抹净了?”
她捂着脸,点了点头:“我昨晚拿了一坛药酒,喝蒙圈了,他恰好回来……估摸着渣都没剩。”
哈士奇的眼睛差点蹦出来:“……壮士真乃神人也。”
“说好的千杯不醉呢!”她一巴掌拍在它的狗头上。
哈士奇一脸无辜:“凡事总有例外嘛!您自己忘了喝不了药酒,能怪我么?”
“现在可怎么办呀!”她懊恼得都快把自己挠秃了。
“沈虽白呢?”
“还在屋里睡着。”一个从不旷早课的人啊,这下可被她折腾惨,“不然我现在就下山吧!”
哈士奇一脸鄙夷地瞧着她:“壮士,说句不中听的实话,你这是白嫖。”
“……”
……
且说沈虽白躺在一朝风涟中渐渐转醒,睁开眼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,就连地上的衣裳都不见了。
他皱了皱眉,坐起来,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,他稍有些怔忡,缓了缓,不由得弯了弯嘴角。
不过眼下,十一去哪了?
他捡起了散落一地的衣裳,打算出去找找,刚穿好里襟,便见门外有人探头探脑地进来了。
顾如许左顾右盼,小心翼翼地往里走,刚掀开帘子,便见他已经醒了,登时心虚起来。
沈虽白不语,就这么平静地望着她。
她却是愈发没眼看他。
“那个……昨晚的事。”她尴尬地挠了挠头,“我喝醉了,可能有点放肆……”
“有点放肆?”他重复了一遍。
她心头一咯噔:“可能比有点再多一点……你没事吧?”
这话问得,她自个儿都听不下去了。
沈虽白默了默,抬起手,让她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红痕。
“你喝醉之后的确有些犯迷糊,不过我没想到……”
他欲言又止的样子,让她想起,她昨晚好像还用绳子把他捆了……
“我的天……”她羞愤欲死地捂住了眼,半响,又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手腕,有些心疼,抿了抿唇,毅然道,“事已至此,我会对你负责的!”
沈虽白唇角一抖,忍住了笑意。
见他不语,顾如许有些慌:“你别生气呀,我也不知道那药酒这么烈……”
他俯下身,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的眼睛,忽然一笑:“虽然昨夜有些……不过你若是亲我一下,我就不生气了。”
他眼中的笑意,有些意味深长,似是在蛊惑她一般,藏着似有若无的愉悦。
她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,但想到昨晚自己做了什么好事,她稍加迟疑,还是抱住他的脖子,在他脸上轻轻啄了一下。
他忽然在此时偏了下头,不经意似的与她唇齿一碰。
顾如许吃了一惊,慌忙撒手,干笑了两声。
他冲她伸出了手,笑了笑:“十一,过来。”
她心虚地瞄了他一眼,走到他跟前,还未来得及问他怎么了,便被他抱了个满怀。
许久,都不曾放手。
好像就这么抱着她,便足够一生安然了。
顾如许无奈地笑了笑,顺着意环住了他的腰身,索性什么都不想了,窝在他怀里发起了呆。
这一日,剑宗不少弟子都有幸瞧见,自家温文儒雅的大师兄走在路上,竟然莫名其妙地开始傻笑了。
去给长老们问安时,将陆璋都吓了一跳。
他们在云禾山待了几日,便收到了楚京传来的信,阳关那边的情况,不大妙。
顾如许与沈虽白立刻收拾了行李,辞别沈遇等人,连夜赶回楚京。
顾铎早早派人在城下等着,他们一进城,便即刻奉诏入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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