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这些人枉称名门正道,竟以多欺少,甚是卑鄙!”
看着伤上加上的岳溪明,她怒不可遏地喝斥,转而将人扶起来。
岳溪明吃力地看了看她,便晕了过去。
她本想着自己引开这些人,让这丫头趁乱逃走,这些人认定她是红影教弟子,前来暗算他们的卑鄙之人,是断然不会放过她的,看来,只能一边护着她一边打了。
于秋山和明心似乎看出了她的“软肋”,武功再高的人,一旦有了后顾之忧,也会有所顾忌,而他们今日的目的是擒拿魔教教主顾如许,无论生死,对于魔教的人,也无需讲什么江湖道义,卑鄙也好,狠心也罢,顾如许今日必须死在这!
数招之后,顾如许注意到明心的剑分明是朝着岳溪明刺去的,诱她回护,待她一旦露出破绽,于秋山便趁机动手,可谓防不胜防,不消一会儿,她身上便多了好几处伤口。
身后的岳溪明依旧未醒,除了防备于秋山和明心,她还要时时留意旁观之人,若他们伺机下手,可就不妙了。
她回头看了岳溪明一眼,深知须得尽快送她前去医治,否则她只怕性命难保。
诚然每度一世,便有诸多不同,但她总会想起岳溪明因她家破人亡,恨她怨她,甚至不惜以死让她永失沈虽白的那一世,她亲手杀了她一回,那个早已生无可恋的小郡主,就成了她心中挥之不去的愧疚。
她不怨那一世的岳溪明,她对她的恨,都是人之常情,是她把曾经天真无邪的小郡主逼成了那个样子。
这一次,她万万不能再让这傻姑娘死得如此冤屈,便是拼上性命,也要将她送出去!
她挡在岳溪明身前,逼于秋山和明心退了再退,不许任何人从她面前踏过去,靠近岳溪明半步,设法将岳溪明带到马匹身边,打算将她先送往滨州,若是能遇上林煦和卫岑他们最好,若是没遇上,城中应当也会有人将她送到医馆救治。
无论如何,只要她离开这,就有获救的可能。
屋漏偏逢连夜雨,正当她发愁之际,崆峒派的人竟也顺着之前的信号,赶来了此处,与华山峨眉两派会合。
三大门派的弟子虽未上前帮忙,但在这等情况下以一敌三,到底还是有些吃力了。
若是一会儿武当和方圆山的人也赶到此处,要想送岳溪明离开,就难上加难了……
她奋力接下三大掌门的招式,试图以自身深厚内力化解剑气与掌势,再以灼华剑扭转其走势,一时间真与三人打得难分高下。
然此时,不知是谁突然以兵刃挑起地上沙石,漫天而落,迷住了她的双眼,不过稍一迟疑,便接连挨了两掌!内腑震颤,剧痛不已,她硬是撑着剑稳住了身子!
“咳!……”她唇边流下一抹血,咬牙注视着周围虎视眈眈的三大门派。
于秋山对明心师太和崆峒掌门使了个眼色,三人不再犹豫,一齐出招,直逼她的要害!
她紧紧握着灼华,护着身后的岳溪明,正打算孤注一掷之时,一道剑光一闪而过,未见来人,剑气已至,硬生生将三大掌门的招式打偏半寸,随即一袭青衣如从天而降一般,握住了剑柄,回身一挡!深厚的内力激出凌厉的剑气,生生将三人震退了数步!
顾如许难以置信地望着面前的人,似是在问他为何会出现在此。
于秋山等人稳住身子,定神一看,纷纷变了脸色。
诚然没有穿着剑宗的弟子袍,诚然因匆忙赶来而稍显狼狈,可他手中的照霜剑却明明白白地告诉了所有人他是谁。
“你来这做什么,沈虽白!”顾如许心头那根线猛然绷紧了。
“沈少侠?你怎会在这?”明心错愕地望着他。
沈虽白一言不发地扫视着众人,回头看了顾如许一眼:“这就是你说的有一点危险吗,十一?”
瞒着他,以一人之力面对三大门派,若不是从犀渠山庄寄来的那封信,他差点就真的留在郑府等到明日了。
“沈少侠,你方才是什么意思?为何要阻拦我等?”崆峒掌门被他方才那一剑震得有些心悸,心中不满就摆在了脸上,“之前围攻琼山时我便发觉了,你分明就是在袒护这魔头!”
沈虽白沉默了半响,道:“我来这……”
“他只是路过!”顾如许抢过他的话,一掌将他推到岳溪明那边,厉声道,“本座看着你们这些多管闲事的人就碍眼,赶紧滚!把那边那个麻烦精也带上!本座一刻都不想看到你们!”
看到不省人事的岳溪明,沈虽白吃了一惊,立刻探了探她的鼻息。
虽然微弱,但好歹勉强吊住了一口气。
顾如许见他还在犹豫,目光一沉,面对着在场的三大门派高声道:“本座早就脱离了剑宗,与你再无半点瓜葛,本座带着这么个累赘,已经受够了,她不是与你有婚约吗,再不将人带走,本座送你俩一起去见阎王!”
此话一出,众人皆怒。
“忘恩负义的女魔头,对着昔日的同门也能说出这等话来,果真是无情无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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