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请她稍事等候,歇歇脚。
顾如许心中揣着事,本无心理睬,却见她发间戴着一支翡翠珠钗。这样的首饰,可不是一个茶摊妇人能戴得起的东西,便随口问了句。
掌柜的答道:“这钗子是之前一个姑娘留下的,她没有银钱结账,便将此物抵了。”
闻言,顾如许都要笑了。
用这样的珠钗抵一顿饭钱,莫不是个傻子。
眼下她紧着赶去阻拦各大门派的人,无心管其他事,也没有细问,便取了干粮和水囊,策马离开了。
这条路是兰舟给她指的,能最快抵达滨州,她马不停蹄地赶路,心中担忧卫岑和林煦他们可有将人撤走,还有青青和系统,可有顺利离开滨州……
担忧之际,却忽然望见路边有一人背着包袱,似乎在赶路,她看了一眼,瞧见她的脸,猛然勒马停下,回过头狐疑地望着她。
“……岳郡主?”
听到她的声音,岳溪明抬头一看,顿时面露欣喜:“顾教主!”
她下马走到她跟前:“你怎么在这?”
“说,说来话长……”她尴尬地跟她说了事情的始末,心中也颇为委屈,“我从来不知道江湖原来这么阴险狡诈。”
顾如许呵了一声:“你从前知道的江湖,都在云禾山上,如何会知道这些?还是莫要在这闲逛,早些回楚京去。”
她不想节外生枝,转身欲走,却被岳溪明拉住了:“顾教主,你这是要去哪儿啊?”
“滨州。”她目不斜视。
闻言,岳溪明登时眼前一亮:“可太巧了!我也正要去滨州,能不能带上我啊!”
顾如许斜了她一眼:“你当本座在郊游吗?”
岳溪明一脸无奈:“可是我现在既没有盘缠,马也丢了,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,难不成要走回楚京城吗?即便走回去,估摸着城门也该关了……”
“那你想如何?”顾如许看着她滴溜转的眼睛,也能猜到几分了。
她狡黠地眨了眨眼,扯住了她的袖子:“顾教主,你把我也带去滨州吧,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。”
顾如许都要气笑了:“你照应本座?”
“是啊!”她狗腿地凑了过来,就差背后一条尾巴在扑棱了,“你别小看我,做饭煮汤端茶送水我都会,你要是累了,我还能捏肩捶腿!”
顾如许默默翻了个白眼,翻身上马。
岳溪明赶忙拉住缰绳,可怜兮兮地望着她:“顾教主,你忍心把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丢在这荒郊野岭么?”
她眼都没眨一下:“你这个‘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’的轻功跑起来,本座都撵不上吧。”
岳溪明瘪瘪嘴:“人家能跑不能打嘛……”
她嘴角一抽,僵持了半响,无奈地叹了口气,对她伸出了手:“跟着本座不许胡闹。”
见状,岳溪明当即满口答应。
顾如许拉住她的手,将她拽上马,挥鞭启程。
天色渐渐暗下来了,顾如许本想马不停蹄,然岳溪明却是吃不消的,饿得肚子咕咕直叫,实在叫她心烦,便停了下来,歇息片刻。
“凑合吃吧。”她将马背上的干粮取下来,自己拿了点,将剩下的丢给岳溪明。
岳溪明啃了两口,咕哝道:“什么味道都没有……”
顾如许靠着树干,看了她一眼:“这是干粮,自然不好吃。”
岳溪明只得埋头继续啃,这饼干得不得了,才吃了几口便噎住了。
顾如许将水囊递给她:“喝吧。”
她牛饮了几口,好歹感觉顺畅了些,抬头望着她:“顾教主,你去滨州做什么啊?”
“办事。”她淡淡道。
“什么事?”
“这就跟你无关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不好好呆在楚京做你的郡主,跑出来做什么?”顾如许反问她。
她托着腮,小口小口撕着面饼吃:“我来找人的。”
“谁?”
“林煦啊。”她若有所思地托着腮。
顾如许皱了皱眉,听她继续说下去。
“我爹把他赶走了,我猜他离开将军府后,多半是去了滨州,便跟过来了,可惜到现在还没遇上他……”她咕哝道。
“林煦多半已经到滨州了。”
闻言,岳溪明一愣:“你怎么晓得的?”
“是本座传的令。”
岳溪明愣了愣:“这么说林煦即便没有被我爹发现,本来也是要去滨州的?”
顾如许点了点头。
这么一说,她就更纳闷了,这一个个的都往滨州跑,滨州出事了不成?
“林煦奉命去滨州,你在楚京等他就是。”顾如许意味深长地望着她,似是觉察到了什么,不由一笑,“怎么,你担心啊?”
岳溪明撇撇嘴:“应该不算但心吧……就是有点放心不下。”
“……”那不还是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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