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,宫中也没有消息传来,不过前些日子郑大人收了一个门客入府,甚是赏识,希望以女色将其收为己用,却出了点意外。”
“怎么,你失手了?”
“……属下惭愧。”
面具下传来一声冷笑:“这世上竟还有能逃得过你掌心的男子,知烟,你可要好生反思了。”
“是……”知烟道,“那门客似乎心有所属,不大好对付,属下送去的汤中下了药,他也没有喝,不知是凑巧还是另有隐情。郑大人还未放弃,看来属下要另想办法。”
阮方霆摇了摇头:“郑承其人,为达目的可不择手段,他想收服的人,若是不成,便宁愿毁了,于你而言,倒是有些大材小用了。他让你做什么,你看着办就是,不必上心,莫要得罪便可,横竖你也不是他的下人,长生殿的天字一号杀手,可不仅仅为了他郑承留在此处。”
“是,属下记着了。不知殿主亲自莅临,有何吩咐?”她亲手为他斟了杯热茶,恭敬地奉上。
“此次本尊有事要回楚京办,另有一事要嘱咐你去做。”他啜了一口茶,缓缓道,“近日滨州那边有点动静,本尊暗中盯了红影教那么久,险些让顾如许那厮蒙混过去,‘销声匿迹’的红影教就在滨州城内。”
知烟吃了一惊:“殿主,要属下派人前去滨州吗?”
“不,如今武林各路豪杰,都在声讨红影教,誓要将顾如许找出来就地正法,没必要脏了咱们自己的手。”阮方霆眼中透出了锐利的杀意,“你写几封信寄到华山,峨眉,崆峒,少林各大门派,只需讲明红影教藏身于滨州,剩下的,便让他们自己去狗咬狗吧。即便抓不住顾如许,本尊也要报黎州之仇,让她尝尝后院起火的滋味。”
“是。”知烟应到,“殿主难得来楚京一回,可要属下告知宫中那位贵人,与殿主见上一面?”
闻言,阮方霆的指尖顿了顿,慢慢地将手中杯盏放下:“知烟,你在长生殿多久了?”
知烟愣了愣,道:“十,十二年……”
“十二年间本尊教你的规矩,都忘了吗?”他的声音陡然一沉。
知烟面色一变,当即又跪了下去:“殿主恕罪,是属下多嘴了!”
“做好你自己的事,闲事少管。”他他意味深长地提醒她,起身离开了玲珑坊。
知烟战战兢兢地跪着,直到人走远,方才缓缓爬起来,松了口气。
“阿玲。”她轻唤一声,门外便进来一个丫鬟,“替我取纸笔来。”
……
是夜,收到信的兰舟按信中所言于亥时宵禁后,在玲珑坊附近的小巷中,与顾如许汇合。
顾如许戊时末便已换上夜行衣,许是因为怒图使臣已然离京,府中暗哨竟然都撤走了,听沈虽白说,今日早朝之后,郑承已经回禀了裴君怀,府中十名胡姬,并无异动,已作为丫鬟在府中使唤。
而裴君怀那边,似乎也应允了。
虽不知为何郑承对胡姬放松了警惕,但撤去了暗哨,于他们而言,出入会方便许多。
“我走了。”她站在窗边,回头看了他一眼。
沈虽白忽然起身走了过来,扣住她的手腕,俯身在她额上吻了一下,蜻蜓点水一般,转瞬即逝,而后他便在她错愕的注视下吹灭了屋中的灯:“嗯,万事小心。”
黑暗中,她差点没站稳,哆哆嗦嗦地扒着墙,爬窗出去的时候还险些崴了脚,一路跑出郑府,才惊魂甫定地拍了拍瞎蹦跶个没完的胸口。
我,我的个老天鹅,怎么突然就亲她了呀!不是人畜无害小奶狗么,什么时候胆子养得这么肥?……
她一路跑到玲珑坊附近的巷子,见到了兰舟和季望舒。
“教主。”季望舒先瞧见她过来,立刻与兰舟一同迎了上去。
“怎么迟了些?”兰舟皱了皱眉。
“还不是……唉,罢了罢了,情况怎么样?”她总不能告诉他魔教教主被剑宗大弟子啵了一下之后,脑子有点乱吧。
兰舟看了眼正在闭门的玲珑坊,道:“我与阿舒一个时辰前到了这,你说的人一直没有离开过玲珑坊。阿昭,你确定自己没看错吗?”
顾如许点点头:“没看错,定然就是阮方霆,不过眼下他多半已经离开玲珑坊了,我怀疑的是那知烟。”
“花魁的屋子就在二楼靠东边的那间,教主,公子,要去看看吗?”季望舒指了指东边那间还点着灯的房间。
“既然来了,便去看看。”
三人跃上屋顶,顺着屋檐爬到知烟窗外。
顾如许小心地戳破了窗纸,朝屋中望去,里头雾气氤氲,知烟似乎在沐浴,她赶紧一把捂住了兰舟的眼睛,示意他避避嫌,让季望舒上前来。
她方才的神情就差没在脸上写着“非礼勿视”了,兰舟没好气地摇了摇头。
他们的武功都是个中高手,想要隐藏气息轻而易举,知烟并未察觉到窗外有人,从木桶中站起来,伸手去取架子上的衣裳,转过身的瞬间,顾如许一眼瞧见她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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