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好像隐藏了无数的机密?又好像是特意来指点他的一般?
时已正午,叶云有些饥渴,遂放慢了步子,寻了一处酒肆,打尖歇息,这酒肆不大,但酒醇菜美,生意相当不错,二三十副座头,完客满,根本毫无虚席。等他用毕酒饭,正待结帐,店家却陪笑告以业已有人惠过。
叶云心中诧异,问道:“店家,你说有人已经付过账?可知是何人请客么?”
店家只是赔笑摇头,笑道:“不劳客官提起,那人未留姓名,只称与客官是多年老友,些许物事不成敬意,倘若定要相见,便去此村西头的金家祠堂一会。”
叶云闻言,点点头,他哪里有什么多年老友?‘摸’金校尉讲究的就是一个独行千里,纵然是这个世界上,他来此也不过大半年有余而已,哪里有什么“多年
?当下也不做声,只是按捺下心中‘惑’,站起身来,惠过酒帐,叶云仍给了店家丰厚小费,
那店家好像有什么犹豫事情一般,见叶云小费付得极为爽快,遂低声道:“客官,倘若无甚要事,那祠堂,可以不必去了。”
叶云心中一动,伸手轻拍店家肩头,笑着问道:“店家此言却是为何?那祠堂莫非不是善地?”
店家点头答道:“正是,那祠堂荒废已久,听说时常闹鬼,纵然是大白天,也不甚太平,因此……因此小老儿斗胆,奉劝客官最好不要前往。”
这“闹鬼”二字,才一出口,叶云顿时目光发亮,接口问道:“店家,你说那祠堂中闹鬼,可曾亲眼见过?”
店家连连摇头道:“小人不曾见过,但曾有两名过路之人,进入祠堂避雨歇脚,不久便狼狈逃出,口中大叫有鬼,栽仆尘埃,莫名其妙而死,死后身并无半点伤痕。”
叶云微一沉‘吟’,点了点头,清了道路,那店家虽然是面有难‘色’,却依然告知了那祠堂方位,当下叶云出得酒店,向这小村西头走去。
这小村街市长,走约半里,便已绝少住户,到了西郊。
所渭“金家祠堂”,原来建:倒也颇具规模,但显赫一世,大约后代立告衰微,祠堂也就渐渐荒废,到了如今,更因传说“有鬼”,更加人迹罕近,显得蛛网尘积,十分‘阴’森。
叶遥望这祠堂的荒颓情景,便止住脚步,心中却是暗暗好奇,酒肆中那位替自己付帐之人,既要请客,为何又约来到这样荒凉颓败的所在?只怕并无好意。
叶云迟半,深深吸了一口气,真气遍布身,运转几圈,双手上更是凝聚十成内力,准备妥当,这才向那满布蛛网灰尘的大‘门’走去。
自从自己开松阳以后,迭经奇事,虽然稍有阅历,但是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,身为‘摸’金校尉,对不知情的东西更是好奇,倘若没有“好奇心”这三字,便不算是出‘色’的‘摸’金校尉,因此叶云心中虽然极度提防,却也依然昂然直入。
才进祠堂大‘门’,叶云便是一怔,只见祠堂中有个小小院落,两旁各建四五间小屋,迎面便是奉祀历代祖先的祠堂正殿,那已颓破败的正殿隔扇‘门’上赫然龙飞凤舞的写着八个红‘色’草字。
“鬼魂索命,魔影勾魂!”
这八个大字,‘色’作暗红,下端微有淋漓痕迹,似是以血为书,但不知是人血还是兽血,只是敲上去十分恐怖。
叶云心中大‘惑’不解,自己入世未久,除了松阳沈为自己所杀之外,还没有机会去和他人争斗,纵然是上官云,也是被黄卫所杀,并无第二个人瞧见,又怎么会有仇家寻来?这可真是让叶云满头雾水,不知所以然。
叶云迟疑半晌,这才伸手轻轻推开大殿正‘门’,只是那‘门’一动,叶云只觉头上有风声响起,丝毫不犹豫半分,飞身后跃,却见一方巨石便从‘门’上坠落,叶云倘若无丝毫戒心,人立原地,怕不立被砸了个脑浆迸裂。
巨石砸了个空,一声震响起处,腾起了满殿尘雾,正‘门’已开,但祠堂大殿之中,却仍黑暗暗地,尘雾飞场,不见人声人迹。
叶云最是讨厌对方装神‘弄’鬼,看清了并无什么机关,当下举步入殿,一进殿‘门’,有张小小供桌,挡住去路,桌上放了只黑‘色’木箱,箱盖上又写了四个红‘色’血字,乃是:“有胆开箱。”
叶云冷哼一声,现在已经百分之百可以肯定那人必然没有好事,当下并不伸手打开,回身见那大石已经碎裂开来,当下伸手抓起一块石头,灌注内家真力,将木箱隔空砸碎。
木箱一碎,箱中竟然空空如也。
叶云这一下可捉‘摸’不准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,刚要退出祠堂,忽然耳边听到‘阴’森森笑声,突从四面八方,一齐发出,叶云纵然胆大,此时却也忍不住汗‘毛’倒竖,纵身跃出祠堂中,落在庭院中,提掌护身,环首四顾,却并
没有见到半个人影。
“什么人?”此时院中万籁俱寂,静得让人害怕,纵然是叶云胆大包天,却也忍不住大喝一声,希望有人能出来,纵然是身遇强敌,也好过这样莫名其妙悬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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