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跟我收钱?」
竟就在店里手来脚来,男人粗暴地抓起小恩的头发晃来晃去。
「不给钱就别想上!」小恩尖叫:「服务生!服务生!」
所有客人都从窄小的包厢座探出头来,个个眼神热烈又兴奋。
店里的服务生赶紧将两人拉开,将动手的男人赶了出去。
男人一边朝门口走,故意大骂:「干!死援交妹!穴都烂了还敢出来卖!」
小恩身都在发抖。
即使那些猎奇的眼睛一个个坐回自己位子,她仍感受到四周排山倒海的窥伺。
「对不起,请问需要报警吗?」服务生好心地问。
她只是一直摇头。
不想立刻被前男友在附近堵到,小恩倔强地坐在原来的位子上,表无表情上网。看漫画。看杂志。连去洗手间也没有。
一个小时后,一个假意经过的男生,悄悄递上一张纸条。
三个小时后,小恩的杯垫下已垫了七张不怀好意的邀约讯息。
直到快天亮,小恩才离开。
她没有哭。
哭出来就彻底输了。
只是,小恩并没有回到廉价的小旅社。
寻着再鲜明不过的记忆,她走到铁块家门口,敲门,一直敲门。
没有回应,她便坐着。
深夜的寒气带着湿气,手表的玻璃表面都结雾了。
什么也没做,小恩身缩在一起抵御冷的感觉,既专注,却又什么也不想。
铁块快天亮时才回来。
手里拿着一个大袋子,里面满满的都是奇异果。
小恩抬起头,用她也不认识的声音开口。
「我念故事给你听,好吗?」
19.
她常常去找铁块。
铁块没有拒绝过她。
因为她很好,她念故事。
她总是一遍又一遍,不厌其烦读着铁块无法一个人用眼睛去经历的诡奇世界。
他若听着听着又睡着了,她待一下就走。
后来铁块若睡了,小恩便索性躺在一旁跟着睡。
他醒来便出门,也不叫她,如果她饿了就吃些铁块买回来的水果。
有时她醒了看铁块不在,便自己回那租来的小旅社。
有时随高兴多睡了一下。
至于水,铁块还真是直接从水龙头里喝,小恩很快便学会自己带饮料。
偶尔,他们会做爱。
铁块会给钱。
小恩不觉得拿钱有什么不好,毕竟这是她的工作。就跟铁块杀人一样。
所以每当铁块做完倒头就睡,小恩也不觉得差劲。
有时小恩离开的时候,便自个儿从磨得发白的皮包里掏走钞票。一十六张。
没一次多拿,铁块也没一次少放。
「你杀人到底可以拿多少钱啊?有十万块吗?」小恩有次实在忍不住。
她很怕铁块被坑,拿少了,却又漫无节制地将冒险杀人的报酬花在自己身上。
真是古怪的矛盾。
「不一定。」铁块的回答模棱两可,态度却很认真。
「如果是上次那个……在汽车旅馆被你从车子里拔出来,然后一拳打死的那个记者。」小恩干脆举例:「杀掉他要花多少钱啊?」
「三十五万。」铁块生硬答道:「……的样子。」
哗!
三十五万,如果是自己的话,大概要赚六、七十次吧。
就算对方是铁块,也得……小恩努力地心算……也得二十次至少吧?
不过一条人命的代价,也未免跟想象的上百万有段……不,是很大一段差距。
「那西门町那一次呢?就是什么帮的小黑道,你把他脖子打歪那次,多少钱啊?」小恩锲而不舍。
「二十万。」
「记者要三十五万,混帮派的却只有二十万!」小恩很吃惊:「怎么会这样!给钱的人有没有良心啊!」
「……」
「不过你应该赚了很多钱吧?都花到哪里去了呢?」
「……」
「还是都存起来?存起来要买房子吗?」
「……」
然而铁块都没有回答,因为那天他的说话额度又到底了。
说到杀人。
铁块不常杀人。
大部分的日子里,铁块白天都在外面游荡,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小恩也不知道,就算问了铁块也不说。大概是比价钱更秘密的事情吧。
要出门杀人的时候铁块也不会吭一声,直到回来时有股味道,烟硝味,小恩才知道铁块今天又开工了。
然后隔天小恩就会很兴奋地去买四份报纸,将相关新闻剪贴在kitty猫的剪贴簿里。总有一天,当剪贴簿越来越厚,她一定要请铁块在上面签个名。
而那份奇怪的,蝉堡,每次都在铁块杀人的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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