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社会一直都是这样。
只不过那些好心人一玩腻,每个都像扔垃圾一样将小恩丢出门。
不走,就打。
「可不可以不要赶我走,我真的很爱你啊……」小恩总是哭得连鼻涕都出来了。
越哭越严重,越哭越没有安感。
却也越哭越不想哭了。
会不会男人都是一个样?
会不会到头来,谁也不会真正把她捡回家?
「你是不是有病?有谁会对你这种烂货认真啊!」第七个男人厌烦地关门。
「我女朋友快回国了,你死赖着不走是什么意思?」第十二个男人冷言。
这种垃圾话说也说不完的。
忘了是谁,大概是一个刚领薪水的上班族开始给的钱吧,小恩自然而然开始用自己的身体赚钱。
赚过夜的钱,吃饭的钱,游荡乱花的钱。
这一收钱,小恩就再也没有寄宿过男人的家。
她自己在靠近旧圆环的小旅社租下一间小套房,省下打理的功夫。
这间小旅社懒得过问她的身分,更没有登记,警察临检都没她的事。
「你不会为我带来麻烦吧?」穿着白汗衫的老板只这么问。
「我不会带任何人回来。」小恩保证。
一旦开始用这种方式赚钱,几乎,不可能再有别的方式工作。
麦当劳打工基本薪资才八十块,政府将基本薪资调到九十五块后,很多福利都取消了。一般便利商店的时薪更低。其实就算将基本薪资调到每小时两百块,一整天打工下来的钱还是吸引不了小恩。
未免也太累了,还会剥夺小恩做白日梦的时间。
小恩最喜欢做白日梦。
梦里有个男人,刚做完爱,坐在床边。
也许有一根烟,也许没有。
但轻轻拍着她的裸背,说她好。
说他今天晚上不会走。
就这么简单。
「不过,我大概真的是烂货吧。」
小恩总是呆呆地结束梦境。
4.
那些花钱买干的男人五花八门,但没有一个在睡过她后,会留下来。
小恩不觉得跟陌生人做爱有什么特别大不了,不过是一堆长短肥瘦的生殖器。
有的客人在完事后会多给一点,有的则会嫌东嫌西少给一点。
对于后者,由于小恩没有靠行,也只能闷着脸接受。
不过前者多一些,因为小恩知道怎么在床上取悦男人。
但也仅限于床上。
她到底还是喜欢跟叔叔伯伯一起出去。
虽然有时候要让老伯伯「起来」需要多一点时间,但比起那些嚷嚷:「什么啊?买你一个晚上当然要多干几次啊!」那种男人还要好应付。
只要小恩有耐心,那些好不容易才出来的老伯伯会很歉疚地,多给一些钱。
至于有些正直着脸孔、用慈祥语气说话的客人,最让小恩受不了。
「你多久没回家了?」
一个退休校长一边叹气:「不要让爸爸妈妈担心,等一下我多给你一些零用钱,今天晚上就回家吧。我们当父母的,看你这样子真的很难过……」
然后,一边将皱掉的生殖器塞在小恩的嘴巴里。
还有一个警察。
一个烂倒掉渣的警察。
不给钱是理所当然,要求却很多。
「你的身分证我已经抄下来了,如果你不乖,我随时把你送去中途之家。」
警察坐在沙发椅看A片,下半身赤裸,上半身还穿着制服。
一只手捺着小恩的头,压向洗都没洗的生殖器。
「……」小恩跪在地上,被迫张开嘴巴。
「说好吃。」
警察的眼睛却看都不看她一眼,只是瞪着电视上的妖精打架。
「好吃。」
小恩的指甲深深刺进大腿皮肤。
被欺负的情况屡见不鲜。
有一次她被喂了东西,迷迷糊糊间被轮奸。醒来时不仅下体痛得连小便都感灼热,看到放在柜台上摆了几枚意味酬劳的硬币,更是羞愤交加。
还有一次,小恩莫名其妙挨了嫖客一顿揍,揍得连牙齿都掉了两颗。
理由是她长得太像抛弃他的前妻。
「你跟她是什么关系!说!」那烂人喝得很醉,专打脸。
鼻青脸肿的,加上补牙,害她有一个月不能工作。
不过比起来,那警察还是最坏最坏的大坏蛋。
他对她做尽种种最丑恶的事。
其中一次,就是在做完后把她大字形铐在床上,然后走他的人。
呆呆等着警察回来解开手铐的小恩,就这样一丝不挂睡到着凉。
隔天中午柜台催促的电话响不停,小恩双手被铐,怎么样也构不着。
打扫的阿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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