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人员甚众,陛下有意攀太乙峰亦无不可。”
刘彻满意地微微颔首,再看向那些臣子时,刘彻目光过处,再无一个人出言反对。
陈珏无意间瞥见司马相如脸色不大好,稍稍想了想便知道司马相如必是方才劝告刘彻的人之一,毫不在意地转过脸,陈珏只淡淡地一笑,并不说什么。
又简单地说了几件事,刘彻向几名臣子吩咐了在终南山勘测地形,修建老子祠的事情,又嘱咐了立淮王碑地迹象细节。便一脸疲色地命众臣退下。
等到众人走得只剩了陈珏和杨得意,刘彻便又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,笑道:“这些人总是说什么千金之子坐不垂堂,他们哪知道朕在上林苑的时候,缚狮搏熊都是常有的事?”
陈珏点头微笑道:“陛下勇猛,自然不惧艰险。”
刘彻笑了笑,看着陈珏身边的位置轻哼了一声,道:“司马长卿愈来愈无趣,不知是想搏个忠臣地名声还是怎地,方才竟然跟着一大帮人进谏。”
陈珏笑笑。没有去接刘彻的话,他一直认为众臣这样劝谏刘彻,固然有其道理,然而若刘彻不是天子而是一个乞丐,他便可以随便上山下海还没人管吗?
陈珏简单地向刘彻报备了几句防务上的事,刘彻也不细问,嗯啊了几声之后身体微微前倾,刘彻笑道:“子瑜。你那武安侯府怎样?”
陈珏轻声笑道:“臣还不曾去看。”
刘彻一脸地无趣,他放着几个绝嗣的列侯府邸不赐给陈珏,派人专门给他新修了武安侯府,哪想陈珏居然这么不当回事。
陈珏想起刘嫖那副仅此于阿娇出嫁时、仿佛天塌地陷的样子,面上不由莞尔,三言两语间向刘彻解释了刘嫖不喜欢他出府别居的前因后果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刘彻恍然大悟,他看着陈珏面上淡淡的笑意,心中竟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,明明一样的年纪,为何他就父母双亡。$$陈珏就双亲俱在,每日里更嘘寒问暖?
刘嫖虽然待刘彻这个女婿半子也好,只是刘彻既是天子之尊又非刘嫖亲生,那份拘谨怎么都少不了。
陈珏还不知道刘彻心里“子欲养而亲不待”地感慨,又同刘彻聊了几句。送茶进来的杨得意趁刘彻不注意对他挤眉弄眼了好一会,手指不停地指着帐外地方向。
陈珏冲杨得意微微点头,便借着巡查防务地理由暂离大帐。他走出门来不见杨得意跟上,正纳闷的工夫,高大短须地郎中令石建忽地出现在他身便不远处。
石建是陈珏的上司,陈珏见他站在自己面前,毫不犹豫地行了一礼,他才要说话,石建已经稍稍扬起手示意陈珏不必说话。
“武安侯。”石建说话的工夫,漂亮地小胡子不犊禳动,“请借一步说话。”
“快请莫称我武安侯。羽林中郎將陈珏还未拜见郎中令…”陈珏嘴上不断地谦逊着。脚下步伐迈动之间,不多时便跟着石建来到一处小林外围。
这里的人迹已极为稀少。陈珏正要请石建说话,余光忽地瞥见还挂着露珠的树影后,一个羽林骑服饰的样子若隐若现。
陈珏以目光询问了石建,石建摸了摸小胡子,径自带着陈珏又向林深处走去,陈珏满腹疑虑地跟在他身后,绕过连续几处树丛后,陈珏眼前终于豁然开朗,只是眼中的场景却让陈珏的一颗心狠狠地纠起来。
一片小空地中间,杂乱无章地倒着几个不断轻哼的人,不远处,一只大雁身中两箭,正躺在地中央。
陈珏仔细看了看,李当户卫青等人一身狼狈,虽然不曾挂彩出血,只是遍身尘土泥灰却少不了,另一边的人整日出入未央宫的陈珏也认识一些,分明是郎中令手下的兵员。
“这?”陈珏眉头皱地更紧。
石建轻叹一声,道:“我亦是方才接到的消息,只知他们这边竟然动了手。”
陈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目光在李当户身上扫了一眼,李当户才要说话,陈珏马上瞪了他一眼,沉声道:“李椒,卫青,出了什么事?”
李椒比兄长李当户和弟弟李敢更机敏,他听得陈珏如此问话,而不是直接来问“怎么回事?”便知道陈珏这回仍然会护着他们,于是大声道:“方才我们出来打猎,那只大雁同时中了两箭,我们…”
陈珏默默地无语问苍天,他方才不该认为李椒更聪敏,负责护卫天子身边安全的两伙人同时开小差。出来寻猎物打牙祭,打牙祭也就罢了,竟然还动手打了起来,这事说出去好听吗?刘彻面子上挂得住吗?
石建显然也发觉了不对劲,他虽然不像其父万石君那样战战兢兢,但那石家人谨小慎微的传统还是学了个通透。这事若是闹大了,陈珏这天子近臣自然不怕什么,他这被太皇太后强推上郎中令宝座的人便危险了。
“…方才我们之间只是有一些小误会。”卫青飞快地接过话头,一鼓作气地把事情说了一遍。
陈珏仔细地听过了卫青这番话,只觉得这事倒并不复杂。军中人火气爆,一言不合便动了手并不是什么少见地事,照卫青话中这意思,争执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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