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汉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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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百四十六 玉成双 二百四十七 当是时
田答应了一声,往前走了几步跟陈午错身而过,仍是点头笑笑,等到陈午走到自己身边,陈珏看着田走远。笑道:“田见了阿父,怎么跟老鼠见了猫似地?”

    陈午哼了一声,还是忍不住笑道:“他心里没有底气。当然见人就怕。”

    陈尚看着田的背影消失在远处,摇头道:“田还真是能屈能伸,当年他依附于魏其侯,仿佛窦家门客一般,陛下登基后他自以为得意,就疏远了魏其侯。如今又把主意打到阿父身上了?”

    陈珏笑道:“阿母曾经不留情面地拒了田家的提亲,他是笃定了我们不会果真不给他留情面。”

    案子三人正说笑着,御史大夫卫绾的身影在不远处晃晃悠悠地出现,陈珏三人齐齐住了嘴,什么陈家一门三杰,他们在老而弥坚地卫绾面前还算不上什么。

    卫绾笑呵呵地走过来,对陈午道:“堂邑侯还在这那?”

    陈午略带尴尬地颔首,道:“御史大夫这是有公务在身,我却是闲来无事了。”

    陈珏见了陈午的样子心中好笑。宣室殿前地小便场上人影稀疏。本来安静肃穆的宫禁之中,他们父子三人还在那里说闲话。碰见监察百官的御史大夫自然尴尬。

    卫绾跟陈午客套了几句,目光重又落在陈珏身上,这小老头脸上皱纹更深,轻叹道:“前阵子老夫在家修养,子瑜爱子出世满月都没有亲自问候。”

    陈珏忙道:“我尚是您的弟子,陈桓小子出世,何足道哉?”顿了顿,陈珏关切地道:“恩师身体应当大好了?”

    卫绾抚须颔首,道:“那日你来看望我,介绍的那位名叫义的女医本事不错,他给我用了个山野偏方,嗯,确实有效。”

    陈珏欣慰道:“这就好。”

    卫绾点了点头,笑着对陈午道:“子瑜事师尚且这般周道,可见其孝,有子如子瑜,堂邑侯好福气啊。”

    陈午看了看陈珏,虽说脸上不露喜色,嘴上也不住客套,但那副得意的样子还是瞒不过一脸谦逊地陈珏的双眼。

    末了,卫绾摸了摸花白地胡子,道:“老夫近来多病,眼看就不能尽忠于天子,说不定何时寻到时机便要辞官致仕,子瑜无事时多来我府中几回也好。”

    陈珏讶道:“太傅为何有心退隐?”

    卫绾听得陈珏心急之下叫出太傅,老怀大慰,道:“老夫以一车夫之卑微,积功至此,这一辈子还有什么放不下地事?”

    陈珏还要再说,卫绾长袖一拂,意味深长地道:“朝中能臣倍出,我这老头子若占着位置不肯让,年轻人怕是要骂我喽。”

    卫绾说罢,施施然地朝宣室殿行去,长袍大袖绶带在身,瘦弱的身体倒显出几分潇洒,陈尚最先回过神来,惊道:“御史大夫者,一向进即为丞相,不知建陵侯致仕后何人接任。”

    陈珏听得陈尚地话,心中却在琢磨着卫绾指得“年轻人”是谁。

    一路出宫,陈珏父子三人这才分道扬镳,顺路行到官署处理公务,陈珏在簿册中发现黄河周边两天亩数逐年递减,不由低声自语道:“这么早就开始水土流失了。”

    文党將陈珏的自语听了一半,凑过来道:“自从移民一年比一年多,大河边农牧之事也渐渐兴起,一来二去,不占地才怪。”

    陈珏翻了翻簿册,感慨道:“募民实边说的容易。这其中花费着实惊人。”

    文党一笑,道:“实边农户的耕牛农具、房屋田地哪样不是我们管?”

    陈珏点了点头。他自从做了这个中丞,的确意识到从前他手里过地收入都是小打小闹,这里才是真正的花钱如流水。

    不多时,文党见陈珏看完一个簿册,道:“子瑜先歇歇,前些时候不是查出太学贪墨的事吗?今日总算查清了。”

    陈珏停下手中地动作,问道:“结果如何?”

    文党神色微郁。道:“还好只是下边人的动作,没有牵扯到什么大人物,只是我们这里要出不少空缺了。”文档说着,数出陈珏几个同僚地名字。

    陈珏想起有人在太学的账上做手脚,对于这些人落马便没有半分同情,道:“贪腐之人都是国之蛀虫,早清除早好。”

    话虽如此,大农令下属一向是美差,陈珏已经预想到他家门口会有人盯着空位求官了。

    文党目光一闪,道:“子瑜是直性人。你且看看这个。”

    陈珏略一伸臂,接过文党递过来地一封文,他仔细地看了一眼。脱口道:“南皮和章武还是在他们的计划之中?”

    文党点头道:“接近大河下游入海之处,总不能丝毫不动。”

    窦陈素来亲近,他也知道陈珏在尽量避免修水利地路线经过南皮等地,只是最省钱的法子就该这么来,为官之人,不可能因为亲疏远近就决定大事。

    文党提醒道:“自战国大举修堤以来。大河下游又有决口之危,据报已有几处县城中,大河水即將高于平地,重新修堤刻不容缓。”

    陈珏看出文党的暗示,利落地起身,道:“既然这样,仲翁与我一起报给大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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