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长的龙枪立时出现在土丘上,比上一般龙骑兵毫不逊色的破坏力顿时展现在我们面前。龙枪战士的枪比一般长枪还要长一米左右,部由精铁所铸,光是分量就已经让一般人望之怯步,也惟有龙族人那惊人的体力才能轻松挥舞,一直以来我约束着他们的战斗,就是不想让这么精锐的战力浪费在消耗战中,可是现在这种情况……我叹了口气,真是没的选择。
从龙枪枪身泛出的青色光华笼罩了整个土丘,紧接着的是一层血雾,当先的数百名盗贼无一倖免,一杆龙枪同时贯穿两个人的景象比比皆是。
短暂的沉寂,后续的盗贼们因为震惊而忘了继续冲击,但也是这短暂的片刻而已,一阵群狼嚎叫般的震天喊声,潮水般的盗贼重新冲杀了上来……
血混着雨水流淌在大地上,层层的尸体堆积在土丘下,这是开战后仅仅半个时辰的写照,在黑暗中已经没法知道我们损失了多少人,以及消灭了多少敌人,但是所有人清楚如果在这一刻倒下,就没有机会再爬起来。
敌人冲击如同没有止尽一般,一波倒下了,又一波冲了上来,我简直怀疑对方的指挥官是不是疯了,这样纯粹的消耗,就算是打赢了这场战争,也只能算得上惨胜,这样的指挥真的是那个让我军吃够苦头的家伙想的出来的吗?
但不可否认,如此的冲击给我们的压力是异常的大,不一会一名龙枪战士沉沉倒在了地上,他的身上至少有上百个伤口。
“步兵队!”不得不撤下战斗减员一成的龙枪战士,步兵队成了战场上的主角。
以方阵伫列前行,依靠着互相之间的支援,堪堪挡住了敌方的强势冲击,然后依托着后面的弓箭手和掷矛战士,在最大范围内给敌人打击,只要再支援一会,当对方的冲击有所停滞的时候,我方的骑兵队和龙枪战士就可以重新投入战场,给予敌人致命的打击。
雨还在不停的下,整个土丘上泥泞不堪,不知道踩在谁的尸体上,我抵挡着对方那永无止尽的砍杀,手盾上传来的“乒乒”响声似乎从来没有停止过,推挡、砍杀、再推挡……机械般的重复这几个动作,堂堂的流浪兵团兵团长也只能做到这一步而已。
在我们身后,弓箭手和掷矛战士还在做最后的努力,将残余的箭矢和掷矛尽可能快的射入敌人的阵营中,但是这种努力就如同将石子投入大海般苍白无力,敌人源源不绝的冲上了土丘,我们的战士在一步步后退,敌人的冲击一点也没有停滞的现象,失败的阴影开始浮上我的心头。
吾主萨拉斯呀您的..来至,3u,cò
赐与我光辉之力
将黑暗驱除
奇怪的吟唱突然从我们后面响了起来,数千名萨拉斯教徒不知从哪儿搞来了各式各样的兵器,一边癫狂的唱着赞歌,一边冲了过来,当我们反应过来时,他们已经冲过了我们的阵线,与盗贼们斯杀在一起。
呆立,没有比让狂热的教徒解救更让人吃惊的事了,在我们的眼前突然间是白色的身影。盗贼军受到这意外的打击,不得不狼狈的退了回去,依托着护城河对岸的弓箭手,与教徒们展开了混战,攻击者与被攻击者的角色眨眼之间对换了一下。
而此时已经是开战后一个时辰,各个部队在此时才有时间统计伤亡,夏尔克大队失去再战能力,塔特姆大队失去再战能力,玛古拉大队死伤比更是达到八成以上,即便是龙枪大队也阵亡了十人,唯有一直没有参战的骑兵中队还保持着基本编制。
“大人——”亚尼一脸苍白,不停扫视着四周。
我叹了口气,搂住了他的肩膀,可以清晰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剧烈颤抖,“亚尼呀,要记住,战争永远是残酷的,英雄的事迹只能是后人的传诵,至于英雄本人,谁又知道他的想法呢?”
年轻的扈从一脸迷茫。
“大人!”小心的迈过尸体,梅尔基奥尔出现在我的视线中。
“怎么样?如果现在将骑兵中队投入战场还有用处吗?”我转过头去。
梅尔基奥尔的眼睛转向了正在与盗贼军混战的萨拉斯教徒们,拍了一下胸膛后道:“交给我吧,大人。”
我敬了一下军礼,“祝你好运。”
梅尔基奥尔一个回礼,用远比来时快的多的动作消失与我的视线外,片刻之后,从土丘后面响起了战马的嘶鸣,梅尔基奥尔骑兵中队加入了战场,协助着萨拉斯教徒们将盗贼军赶入了黑暗的地狱……
当七月五日的时钟挤进命运之轮的时候,战场上的嘶鸣慢慢弱小了下来,肆虐了良久的暴风雨也渐渐停息。当两轮明月的光华重新闪耀时,我们才能看清楚周围景象。
“修罗场。”玛古拉低声叫道。
在塞维亚与我们之间已经看不见大地的影子,白色的、灰色的,还有就是红红的血色,到处是林立的掷矛,箭矢更如杂草一般遍布,血腥之气就是在这么大的暴风雨后还是那么浓郁,仰望着
月亮,我甚至可以感觉到那儿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淒白。
盗贼军退回了城堡,在护城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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