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你是为了说服我还是为了说服你自己?”齐金蝉明白了,柔柔地看着她。
“你还是不明白吗?”朱文说,“我不想这样,我不要这样,如果我们也会走到这样的结局,我宁可一开始就是结局!”
“原来你不是都忘记了,你还记得!”齐金蝉微笑起来,“原来你一样还是忘不了的,就算是‘慧剑’也没有断掉我们的牵系!真好!”
“你变态啊,我都说了我不要,我不想,我——”朱文的尖叫隐没在齐金蝉突如其来的深吻里。因为彼此的生涩,朱文其实是觉得自己的唇有点痛的,但是当齐金蝉身上那股男子特有的麝香缓缓飘入鼻端的时候,天突然就不再是像从前的天了那样。朱文觉得自己身很软,心的地方很暖,脑海里面却很乱。这样亲昵,和这个男子这样亲昵,不是不安,是一种熟悉,就好像唇熟悉于齿,齿熟悉于唇那样。
相濡以沫,唇齿相依,不管是唇还是齿,彼此就是为了彼此而存在,缺一都不可,如果要说牵系那就是再也没有比这更加亲密的牵连,维系——就好像他们这样。
“笨蛋!不知道把眼睛闭起来吗?”齐金蝉有点窘,申屠大师所说关于女孩子说不要就是要的意思似乎还真的有点意思,不过这个丫头的反应似乎也奇怪了一点,“你不把眼睛闭起来,我怎么让你有晕乎乎的感觉啊?”
“但是,我已经很,很晕了啊!”轻轻的话语从粉嫩微肿的红唇当中溢出,“要,要不然,再来一次?”
齐金蝉有片刻怔仲,然后欣然接受——
***
朱文简直难以置信,那个莫名其妙吻了她的男人就在第二天下了山,去找他的“南明离火”,就这样把她一个人抛在了山上。这算什么啊?!
“你看她那个样子,要不要紧?”花无邪推推身边的申屠宏,“你的主意到底又没有用啊?”
“喂!不要小看我,我申屠大师出马,哪里有不手到擒来的道理!”
“看起来,你似乎经验挺多的样子,怎么样啊老板,要不要也给我传道授业一番?”
“干吗?”申屠宏警惕起来,“你学什么?”
“学着怎么去打男生的主意喽,说起来,啊,你们宿舍的那个白侠孙南,长得是一流帅,石生更是可爱到让人受不了的地步,就算是笑和尚——”
“喂喂!女人,你适可而止一点!”申屠宏咆哮起来,这算什么啊,半年前的时候她不是还是一个公主来的,现在竟然开口就是这个男生这样、那个男生那样,造孽啊!
“干什么,你嫉妒啊?你难过啊,你不爽你就说出来啊,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?”花无邪笑咪咪地看着他。这个男生,满嘴胡说八道,其实胆小如鼠,就算看她也小心翼翼就怕给别人发现一样,算什么嘛!一辈子的时间又不是很长,喜欢她的话就说嘛!
“不管了,不管了!”申屠宏拔身而起,“我再也不管你了,你要喜欢的话,就尽管去喜欢和尚好了!”没良心的女人!
花无邪依旧笑咪咪的,心却慢慢痛起来,一辈子的时间真的不是很长,而她的时间差不多了。
师傅的话似乎就在耳边一样清晰可见:“无邪!你出生皇室,命中注定本该荣华富贵至极,但是你的父亲好大喜功,造孽太多,祸及子孙,你这一世的修炼只怕难逃四九天劫。我为你推算了一下,发现你若是可以得到上一代的大悲神僧的贝叶禅经的话,也许还可以逃过一劫。只是要取那贝叶禅经,你需受十四年的炼魂之苦,同时外魔入侵,防不胜防。我给你这把八宝金帐,想来你也已经知道了它的作用和它的血咒。但我超度了它整整千年,日前宝相夫人托梦给我,说她已经功德圆满,甘愿重回六道轮回,但这把宝帐的血誓消弥不掉她却也没办法轮回。所以我想你不妨为她应一下势,虽然必然会遭石化,但只要你十四年炼魂功德圆满,你就可以脱身而出了——你看呢?”
申屠宏的影子从脑海当中飘过,一十四年,沧海会不会变成桑田?不过,也许这样对两个人都好,“弟子愿往——”
终于也到了她应劫的时候了。
***
花开花谢,时光荏苒。两年时光就这么轻易过去了!齐金蝉,你绝对猜不到申屠宏做了一件什么样的事情,他在花无邪师妹打开八宝金帐的时候突然出手替她应了劫。
我一直以为申屠宏这个人口无遮拦,品性恶劣,基本上是跟你很相像的一类人物,所以一直不喜欢这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