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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瑞瑞,你先下楼吃饭好吗?我有话想对他说。”
“好吧!东西被我扫光别怨我。”拍拍屁股走人,反正人家老公来了,床第总要温上一温才显得感情好嘛!“动作别太激烈,我不是死人,嗯嗯啊啊的会坏了我的胃口。”
“你尽管吃,最好噎死、撑死你。”撞上门,黎儇把可恶的女人关在门外。
“她胄口很大,撑不死的。”绘蓝一笑,伸出两手迎他。
黎儇走近,把她带进怀中。轻吁口气,想了几十天的人儿呵……空虚的心满盈了。
“我想你,好想好想,摸著婚纱照里的你,抱著你睡过的枕头,我以为我们再不会相聚。”
“我也是,好想好想,想你为什麽不肯爱我?想我们为什麽会错过?想不通很多事,想问问苍天,如果我们无缘,为什麽让我们碰在一起?如果有缘,为什麽让我们成夫妻却又分手?”
“我来帮你解答,因为你倒楣,嫁给呆老公,爱你不敢承认,想你不敢说出口,偏偏要一场病才能逼出他的真心。对不起,是我不好,以後换我来给你写信,换我来爱你,换我来尝尝你吃过的苦。”
“是同情吧!对一个将死之人……你太慷慨。”
“你蠢啊!我都说了不是同情,是爱,我要讲几千几百次你才懂!同情是因他人的悲欢而引起同样的感情,爱情是指相爱的情绪,这两种东西差那麽多,你还会鱼目混珠、混淆不清,你想气死我?
秋绘蓝,我再告诉你最後一次,我爱你,我爱你,我爱你,你活著我爱你,你死了我仍然爱你,我可以习惯你不在人间、不再爱我,顶多是从此无欲无爱过完一生,反正这种日子我也没少过过,但是我不能忍受,我就在这边说我爱你,你还要质疑我的爱!听懂没?”
“懂了!可是……以前我对你说爱,你也是质疑。”
拍拍额头大笑,怒气不见了。“说来说去,我是自食其果。”额头靠上她的,手缠上她的,执其手,爱其心,他们的爱情会这样缠绵不休!
“不过,我没怨过你……”
“我知道,一直都知道……”把她搂入怀中,她重回他怀抱。“绘篮,我终於懂了季昀对懋承的感情,为什麽执著不悔,即使她决定要嫁给我,心中对我除了感激再无其他。”
“我懂,她并不爱你。”她退让,是因为他爱季昀不悔,却没想过他的心会爱上自己。
“你从哪里知道她不爱我?”
“她看你的时候,没有一双爱人的眼睛--灼热炽烈。”
“难怪那阵子我身老有烧烫伤的痕迹,原来是你的眼光把我烧伤。”
她笑了,她是个最快乐的病人。
“跟我回台湾好吗?我想时时看著你,却又怕公司倒闭,不过,假如你坚持…”
“我们回去。”骤下决定,她也想和他时时刻刻在一起。
“可以不带那个女人回去吗?”想起那个要挖走绘蓝财产的恶女,胃又不好了,看来要找个时间去照照胃镜。
“我答应她了。”她软声央求。
“好、好,带她就带她,我不信她再敢强压我这地头蛇。”
“只要不怕被她吃倒,其他的……她还算好相处。”
夜越见宁静,月亮从云端照进一室祥和,他们的爱情正式展开……
第八章
冬天,一室萧索,厚厚的毯子包裹住绘蓝的身体,坐在轮椅上,她望著黎儇的背,他正在工作。看著他宽宽厚厚的背,她不安的心稳定下来,自从回台湾,他就把工作带回家,一天二十四小时,随时陪在她身侧。
总是觉得冷,不管穿再多、暖气调得再高,她都觉得冷进骨髓。为了她的病,黎儇在山区买栋别墅,有庭园、有鱼池、有花有树,只不过冬天,庭院里热闹不在。
黎儇工作到一个阶段,站起,伸仲懒腰,走到绘蓝身边。
“我好冷。”轻轻地-她学会撒娇。
“我的体温分给你。”抱起她,他把她带进怀中,走入沙发面对落地窗坐下。
“真想学算命,算算自己是什麽倒楣命,好的不灵,坏的准。当初那个算命阿姨为什麽不说我活不过一百岁?这样我就不用那麽快离开你。”抚著他刚硬线条,他忘记怎麽笑了。
“我这麽疼你,你还说自已是倒楣命,我爱上你这个倒楣人,是不是楣上加楣?你的命我来算,我算你是大富大贵、子孙满堂的贵妃命。”
“我多希望自己子孙满堂,你好喜欢小孩子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