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之道?”
重玥随手把玩了我的长发,目光深邃,“是溶儿教我的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你忘了,三年前,有康居国使者献汗血宝马给父皇。那马日行千里,可惜野性难驯,谁也驾驭不了。”重玥悠悠说来,“当时,许多驯马师和侍卫,都弄得土头灰脸甚至伤筋折骨,就连骑术精湛的父皇也被掀翻下来。”
仔细回想,仿佛是有这么回事。
桃花眸盈满笑意,“那时溶儿才十二岁,戎装飒爽,漂亮极了。”
我拧了眉,瞪着他。
“父皇问溶儿,有何良策驯马。溶儿说‘给我一支铁鞭,一柄铁锤,一把匕首,定能降服这马。先用铁鞭抽它;不服,就用铁锤猛敲它的头;再不服,就干脆用匕首割断它的喉咙’。”重玥的手猛地一紧,淡淡瞥了我一眼,“溶儿当时是个孩子,可说的话比许多人都可怕得多!”
蓦地,当年情景清晰浮现眼前,缕缕寒意侵袭入心。
重玥凑在我耳边低语,“溶儿记起了?”
“汗血宝马死了。”
重玥笑得云淡风情,“父皇当时有点生气。溶儿就说,天下之马当为皇上所用,那马虽为良种,但桀骜不驯,留也无用,该一杀了之。”
“父皇又问,照此说来,满朝良将名相、文武百官,无论有多大才干,只要不能为朕所用,就该一一杀之?溶儿答,有才干者不能为皇上所用,就必然对皇上有害,但杀无妨。”
重玥牢牢勒了我的腰,逼视过来,“如你所说。你父亲,既不能为我所用,我就必须杀之,以免养虎为患。”
“溶儿,易地而处,你恐怕比我更狠更绝!”
头好沉。重玥,我不认识的是你,还是自己?
告诫自己不可示弱。昂然对上他的眸子,我认真说,“小时候胡言乱语,怎能当真?!”
重玥灼烫的手指,挑起我的下巴,我漠然。
“溶儿,只要你答应,从此离开水家,乖乖跟着我,我会恳请父皇饶你父亲不死。”他的指尖,悄然下滑至颈项处,徘徊不去。我相信,只要他稍一用力,我必定会被扼颈而死。
饶父亲不死?幽禁终身?苟延残喘活着?而你,难道要我象如意那样?
我冷然相对,“士可杀,不可辱。”
“我知道,我的溶儿,早就不是孩子了。”重玥语声如水激寒冰。“扑”的一个东西丢在床上,赫然是我叫锦素找的什么上面下面的书。
“从你卧房枕下发现的……”
重玥,愠怒的撕开我的衣领。丝衣敞开,急速滑落。我看到自己光洁的肩,纤秀的锁骨,苍白如大理石,还有什么,都将然裸露。
仓惶间,没有任何东西可供遮蔽,我只得双手紧抱了胸,揪住衣衫。
“玥……”柔弱颤音溢出唇边。此刻,若不能晓之以理,只能动之以情。
重玥似是怔了怔,随即将我扑压在床上,直盯着我,“我的溶儿,和谁一起看这个?尝试过?锦素?那个漂亮随从?”
桃花眸,看似安静,但我深知里面藏了凶悍的野兽。咬了下唇,我小心的看着他,无话可说。
“默认了?”重玥眼中怒焰暴起,直欲喷出将我焚毁。
仿佛有什么压抑已久,不吐不快,我怒视他,“凭什么你和如意可以那样?我和别人就不行?!”
“你——”
闭上眼,心揪痛,我好恨自己说了实话。讨厌,眼睛热得厉害,湿湿的什么,越聚越多,好似随时会决堤的洪水。
安静得可怖。温滑的什么掠过我的脸庞。半晌,重玥急促的呼吸声渐缓。
“别哭……”重玥慢慢松开我,声音柔如春水。
视线模糊,我揉揉眼,大声说,“谁哭了?”
重玥拿丝被覆在我身上,笑得极温和,“我从没见过溶儿哭……还吃醋……”冷哼一声,我别过脸。
“好了,无论过去发生什么,我都不计较。”重玥难得的心平气和。
“你我是这世间最相配的,为什么不承认,不接受?”华丽的男中音悠扬悦耳,诱人沦陷,“跟我回东宫,我发誓会疼你一生一世。”
我摇头。
“为什么溶儿可以和别人……偏偏要一再拒绝我?”重玥敛了笑意。
凝视了他,心底浓浓悲哀,我无奈。
重玥,你不会知道。七年前,你的母后,是被姑姑用毒药误杀的;而那毒,是父亲暗中给姑姑的。你和我,一早就注定,绝对不会站在同一边。
“我不会象如意那样,做
你的宠物。”我淡淡言
道。
重玥大笑起来,“就为了这个?”执起我的手,郑重说道,“我会励精图治,开创大唐千古盛世,辉照万代。溶儿,你将和我分享一切。”
“可惜我有洁癖,又任性又骄傲。如意,宋书清,还有谁……我不能忍受……”
重玥捏了捏我的脸,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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