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缠绵的吻,我脸一热,“当然是做正经事。你别想歪了。”
“我想什么了?”卫涵卿笑得很无辜。
看窗外黑暗中,尚灯火明彻的大理寺狱,我正容道,“我说过,三天之内,一定会向重玥证明水家没有操纵军粮案。”
“那跟我们在这里有什么关系?”卫涵卿的黑眸亮得惊人。
我悠悠道来,“因为今晚,必定有人去杀陈鹏程。”
“你怎知道?”
揉揉眼,我携了他的手,懒懒的往床上一歪,“不说了,我想睡了。”
“溶儿,既然有人要杀人,你不准备去抓?”
往他怀里钻了钻,我含含糊糊的答,“反正还早。”好奇怪,贴近他一起睡,心间甜丝丝的,特别惬意。
酣梦中,“铛——”的打更声,刺穿我的耳膜,我猛的坐起。丑时到了,人一天中最倦怠的时辰,所有守卫戒备最松懈的时刻,也是杀人的最好时间。
“醒了?”卫涵卿帮我顺了顺头发。
我拉他下床到窗前,长安的街市尚在安静的沉睡,只隐隐听得隔壁房断续的呻吟声。
拧了眉,我浑身不自在,“那些人怎会发出那样奇怪的声音?”
卫涵卿忽而搂过我,柔声一叹,“溶儿,你什么时候才长大?”长大?我不是一直在长大吗?我有点纳闷,眼睛却紧盯窗外,一刻没放松。
有人?淡淡月华下,一个黑影如飞鸟掠往不远处的大理寺狱。我和卫涵卿拉在一起的手都不由一紧。我说,“让重玥他们去对付,实在不行,再出手也不迟。”
果然,黑影没入屋顶。不一刻,许多人拿了火把奔到街上,将那黑影团团围住,合拢成一个圈。那黑影却在众人间,上下翻飞,穿梭自如。
心中一凝,我忙跃身下楼,自怀中取出信号弹,掷到高空中耀出雪亮的光带。
“怎么又等不及了?”
“看这人身手,绝对是武林中顶尖高手,比我预想的还要强。他们是抓不住人的。”
对答间,我和卫涵卿已到包围圈外。那杀手面蒙黑巾,高大魁梧,出手纵横开阔,强劲霸道,碰者立伤,一时间,所向披靡。
听身后整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我知威烈军五百强弩兵已到。一眼瞥到右边街上,匆匆来的一众,正是重玥率了一干东宫侍卫。微一颔首示意,我无暇多说。
挥一挥手,五百强弩兵默契的前后分为五组,步步逼近包围圈,部蓄势待发。
缓步上前,我朝那杀手朗声道,“阁下胆敢夜闯大理寺狱,也算胆识过人。不过,水溶奉劝阁下还是束手就擒。”随手拿过一把弩弓,继续道,“这后羿神弩,一发连环五箭。这里五百箭手,一齐射出就是两千五百箭。再加上许多备用箭支,请问阁下是否有自信,于万箭丛中,身而退?”
杀手不答话,出手再不迟疑,是伤人立死的杀着,显见急于脱身。
我看向重玥,他略敛了眉,似乎又在怪我没听他话,卷了进来。
对视,瞬间,目光接触、碰撞、理解、融会。重玥沉稳的男中音悠然响起,“你们退下。”我迅速接口,“放箭!”
顿时,利箭,密密麻麻,挟了慑人的肃杀之气,如嗜血猛兽扑咬过去。在我估计,以杀手适才的表现,只会伤,但不会死。
没想到,我还是低估了他。只见他立掌如刃,似慢实快,以圆弧形霍然划出。咯咯之声,不绝于耳,那些近身之箭被他的真气一一折断。
电光火石间,他已要迅速开辟一条路,冲出强弩兵的重重包围。但是,不对!他要逃,怎么不选人最少的方向?
重玥!他想做的是挟持重玥,这样就不怕任何方式的攻击,绝对可以安然离去!
一念及此,我心急如焚。
行动更快过思想,我冲过去抓了重玥的胳膊,疾步后退。眼角余光,已见杀手出了包围圈,东宫侍卫纷纷上前抵挡,而强弩兵投鼠忌器,不敢放箭,只怕误伤太子和我。
“溶儿,”重玥低唤了一声,我的注意力却放在杀手身上。
杀手夺了侍卫的剑,快刀斩乱麻般,撂倒周围的人,逼近前来。卫涵卿剑影飘飘,沉稳凌厉兼而有之,斜里杀出,略略阻滞了杀手无往不利之势。
我不及多想,腕缠细索,索连银月,以腕力驭刀,锋耀森冷。银月遍袭,如万里飞霜,星星点点,直劈杀手。
“铮——”杀手冷哼一声,手中普通长剑竟似神兵利器,与银月相撞,丝毫无损。其反击力道还震得我手腕剧麻。长剑顺势又荡开,唰的擦过七个侍卫的脖子,剑尖在空中划过道若有若无的弧线。
有什么东西
似曾相识?
“所有人等,剑式白虹贯日。”
想来众侍卫不会明白我的用意,还好服从命令对他们来说,已是习惯。于是,几十柄长剑齐唰唰剑尖一颤,由下而上,迅疾刺向杀手。
杀手反手挥剑,划圈阻挡。“铮铮……”,数声连绵,似一声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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