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回来时不见你。客栈的人说,有两伙人大打一架,其中一伙把你带走了。我想应该是太子殿下做的,就一路隐藏行踪回长安,刺探东宫的消息。”
他的语声沉稳自若,“这几天,我打听到太子来过这里,就赶来看看。”
“溶儿,信我,以后我们不会再分开。”他望了我,宠溺而坚定。
凝眸回望,我惑然。最后这句,是谎言?不是谎言?为何我分不出?所有的事,若他能一直瞒骗我到死,我是否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?
“谁说不会分开?我死,就分开了。”我不知自己还想试探什么。
“不准再说这种话,”他双臂搂得好紧,仿佛要把我和他揉为一体,“我保证,和我一起,你一定不会死。”
对涵卿,我早知不该执着于完美无憾、天长地久,只因我的一生太短暂。如今,我要设法救父亲脱罪,还得用他,其他事容后再说吧。
“溶儿这些日子怎么过的?”他关切的端详了我。
“重玥派人抓我,把我软禁在那里,不想我回长安给父亲翻案。”
“那里高手如云,溶儿你刚好逃出,和我撞到一起,莫非真是‘身无彩凤双飞翼,心有灵犀一点通\’?”他似调笑。
我心一凝,笑吟吟道,“我先听到外面有打斗声,后来那个面无表情的家伙进来,大概想确认我还在,结果他被我突袭点中穴道,我就逃出来啦。”
看他一脸关切,我终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,腻声呢喃,“卿卿……”
“溶儿,你再这样叫,会出事……”黑眸亮若星辰,他笑得邪魅不羁,竟不似从前那温和内敛的人儿。
“出什么事?”
他蓦地往我颈项间,轻轻吹了口气,湿热的,微痒的,让我浑身发软。紧贴的身体,我清楚察觉他的变化。
“溶儿脸红了……”他凑到我耳边,戏谑言道。手悄然滑到我的腰际,隔了小衣细细婆娑。
“不要……”我轻推他。
不喜欢吗?”他的语声醇厚悦耳,充满动人心魄的柔情蜜意。我环了他的腰,贪心的汲取他的气息,若时间可以凝滞,永远这样多好。
“汪汪——”狗急促的吠声,冲淡了我们间的浓炽。小黄狗,与普通人家养的没什么不同,只是多了个皮质项圈。心念电转,我俯身细察,果然在项圈夹层找到一张纸条。
匆匆看罢,以内力将纸条震为万千碎片,我拉了卫涵卿,“快走,重玥带了大批人追来了。”君行健,用狗追寻我的行踪,却是叫我避开重玥。
疾奔,我们还是走迟了。遥见重玥和君行健纵马并辔而来。四面八方,东宫侍卫和玲珑阁众人,团团围上前。
审时度势。我和涵卿联手强攻,有可能突围出去,但会受伤,也可能最终还是走不了。涵卿,绝不能落到重玥手上,否则必死无疑。我不能拿他的性命冒险。或许,我和他身而退的最好办法只有一个——拿我做人质。
森冷的剑,几乎在我思索的同时,已架上我的脖子。
卫涵卿冷淡漠然的语声,似真似幻,回荡在我耳际,“让开,否则我杀了他!”
寒意自脚底升起,袖中银月低动不已。视野到处,是重玥沉静含威的桃花眸,似责骂似疼惜,盯了我不放。
吻,如轻羽落在我额上,“跟我走,相信我,以后不论怎样,我都不会让你再受伤。”
“不要再想重玥。只要你一心对我,这世间,你想要什么,我都可以给你。”
我受不了东宫有如意,他却一直容忍我记挂着别人?爱一个人,到底是该自私些,还是要包容他的一切?
“知道吗?你最喜欢的夜光杯,是我小时候最爱不释手的玩具,杯底还刻了我的名字呢。溶儿,我们是上天安排的一对。”他拉起我的手,与我十指紧扣,暖意融融。
不想听,不敢听,告诫自己别再被他迷惑,为何口中象含了青梅,心底酸酸的?
隐隐,感到他躺到我身边,渐渐安静一片。
回想他的话,细细咀嚼,不觉心中一动。夜光杯是稀世珍宝,却不
过是他的儿时玩具?我要什么他都能给?他凭什么这么说?他到底是什么身份?突厥第一勇
士塔乌特是他师父,所以他才会用万马回旋斩?
当日在通州,他想抓我,阻止我回长安。如今,他还想这么做吗?
不管怎样,当务之急是救父亲出来。
“嗯……”我故作从梦中惊醒,蓦地坐起。
“溶儿?”他关切的望过来。
趴在他肩头,我呜咽着,“爹被斩首了……”
“是做梦,不是真的。”他柔声抚慰。他的心跳,依然与我同步,只可惜,此刻我已无法信他如己。
我倚了他,坚定的说,“我要救爹。”
“溶儿想怎么救?”他一瞬不瞬的盯了我。
我愤然道,“我知道,是重玥设计陷害父亲的。他还威胁我,说只要我依从他,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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