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叹了口气,缓缓说道:“你只知我和母妃圣宠无极,偏偏没有看到我们为何会受宠,父皇是个聪明人,这天下,乃至这后宫之中,是是非非,点点滴滴,他都看的清清白白,谁真诚,谁虚伪,谁奸怍,谁伪善,一眼看去,一目了然,莫非娘娘真以为父皇已经老的什么都看不到了?”
陈皇后脸色陡然一变,由白变紫,她死死的盯着墨染尘问道:“如此说来,你那日在坤宁宫逼问我之前,早就知道你母妃是为我所杀了?”
墨染尘抬头看她一眼,声音不高不低,也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,他说道:“母妃的死,一直是我心里的一个死结,这些年来,我一直都在暗中调查当年的事情是谁做的,但后宫之中,女子三千,各有心思,要查清楚当年是谁下的毒,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对你,我一开始也只是怀疑,并不敢肯定,毕竟你掩饰的功夫实在是太强,表面功夫做的极为完美,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来。”
话语停顿了一下,墨染尘的声音加重了几分,也是有了点悲呛之意,他接着说道:“直到一个多月前,出现了死者家属大闹宁王府的风波,发现刺香之毒之后,我才开始联想到你的身上,直至坤宁宫之内,你亲口承认此事,才最终确定。”
陈皇后冷笑连连:“是否也是如此,你才一反常态,和皇上走的亲近了些?”
“当年的错,既然不在父皇,我自然会和父皇走的亲近些,以尽孝道!”墨染尘淡淡说道。
“哼,我早该猜到这点,不然以你的骄傲,万万不可能短期内性情转变的这么快的!”陈皇后冷哼一声。
“当年的事情,既然是我误会了,自然会想着补偿。”墨染尘不置可否。
“说的真是好听,说来说去,无外乎就是虚伪。墨染尘,你和你的母妃一样,让人恶心!”说着,陈皇后拿手一指墨染尘,那手指几乎要隔着栅栏指到墨染尘的脑门上,冷笑森然的说道:“自视甚高又如何?亦不过是一层虚伪的面具。墨染尘,你倒是好心机,这些年来表面上一直如孤云野鹤,却是没想到暗地里居然做了这么多的事情,真是让人刮目相看的很呐。”
她心头生恨,连带着称呼也改变了,对墨染尘变得极不客气。
墨染尘淡冷一笑,说道:“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,若是娘娘你行的正,坐的直,又何须惧怕我做这些手脚?”
陈皇后说道:“后宫风云,波诡云谲,三千女子的命运,表面风光,暗地里的勾心斗角,又岂是你们这些男人所能理解的。我不去杀别人,别人或许就会杀了我。这件事情是我做的没错,但是我自认自己没做错,我问心无愧!”
“好一句问心无愧!”墨染尘听的这话,倒是有点震惊于陈皇后的黑心肠和厚脸皮,他淡淡问道:“难道你这些年来,就没有为此事半夜惊醒过?”
陈皇后笑容诡异:“我知道你是在套我的话,但是没用,我现在可以肯定的告诉你,没有,一夜都没有,相反,我极为心安理得。”
“为什么?”墨染尘眉头微微皱起,忽然发觉,自己虽然暗中调查了陈皇后十几年,竟是还是如此陌生。
陈皇后冷哼一声:“当年,皇上和你母妃感情之深,外人万难插足,后宫女子无不悲鸣,各个羡慕嫉妒的欲要发狂,可惜偏偏,你母妃太过不会做人,表面上淡雅如莲,与世无争,却偏偏将所有的都争了过去,这如何不会令的旁人心生嫉恨之意。自你母妃死了之后,我开始掌管后宫六院,不敢说劳苦功高,至少,没有给皇上添任何麻烦,我做的这么好,又有何错之有?”
墨染尘第一次听一个女人将一通歪理将的如此大义凛然,意外的同时,也是吃惊,他接着问道:“那毕竟是一条人命,难道在你眼里看来,就如此的不值一提?”
陈皇后脸上冷意愈盛,一片阴霾:“后宫之中,风光无限的外表下,每天不知道有多少女子被沉入皇城根下的那条淤泥河,你不要告诉我,你一点都不知。”
墨染尘点头,他自是知道的。
皇城尊贵,却也只是表面文章,偌大的皇宫,自成一片天地,后宫女子,哪个没有野心,哪个不想世代荣华,尊宠无极,如此一来,表面的光鲜之下,自是避免不了勾心斗角,尔虞我诈,倾轧相残。
皇城根下,有一条河,原本是皇城的护城河,却也是成了历朝历代,后宫女子的埋骨之地。
想着此点,墨染尘忽然有点烦躁,虽然陈皇后可恨,但何尝不是一个可悲之人,她是一个权势熏心,进而被权势牵扯着命运往前走的人,只需走出去一步,就再无回头之路。
但,可怜之人,必有可恨之处,墨染尘此刻,万万不会有一丝的怜悯之心。
他看了陈皇后一眼,声音愈发清冷,不含感情:“即便如此,即便你怨恨命运的不公,即便你利欲
熏心,可是借口,就是借口,永远只是欲盖弥彰,你还有什么话可说?”
陈皇后大笑两声:“我根本就不需要辩解什么,走到如今这一步,我也根本就不需要去辩解,倒是你,既然有心思在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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