琮是一个治学很严谨的人,对自己也是极为苛刻,他或许不是一个好父亲,也或许不是一个好的官员,但是他必然,是一个好的学者。
书房之内,除了书之外,就再无其他的东西,并不神秘,但是正因为如此,才令人看的心酸。
“父亲大人,那我先走了,您好好照顾自己。”楚云裳话传到了,也就起了身来。
她来太傅府,本就是为了让楚琮安心。
楚琮点点头,说道:“去吧。”
楚云裳嗯一声,往门口走去,走两步,停下脚步,转过身来,双膝下跪,对着楚琮重重的磕了三个头,这才推门而去。
她没有看到,书房内,阴影之处,楚琮泪流满面。
他等这一天等了太久太久,好在,他终于等到了。
“裳儿,你终于长大了,我也安心了!”眼眸,轻轻阖上,楚琮泪流不止。
楚云裳出了门,见着楚家几姐妹还在,就是轻轻点了点头,算是打声招呼,耳边随之传来楚欢欢的一声冷笑,她拿手指了指楚云裳,质问道:“你来干吗?”
“有点事情。”楚云裳心情不好,没心思吵架。
楚欢欢冷笑:“你还有脸来?你可是将大姐害的好惨好惨。”
“我怎么害了大姐了,难道你也以为张宽是我杀的?”楚云裳终于停下了脚步,看向楚欢欢,看向她那张如花似玉,却偏偏丑陋不堪的脸。
楚欢欢嗤了一声,撇了撇嘴说道:“不是你杀的,难道是大姐杀的,大姐可是连杀鸡都不敢,怎么可能杀人?”
“看来你是真的很了解大姐,既然如此,为何在宗人府开堂审讯的时候不前去为大姐作证置辩?”楚云裳眼神转冷,厉声说道。
“你……”楚欢欢被楚云裳身上忽然迸发出来的阴冷气息吓了一跳,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两步,然后她又往前走几步,走到楚云裳的面前,大声说道:“你说让我去作证,为何不自己去自首?明明是你杀的人,偏偏窝在宁王府当缩头乌龟,你还有脸来质问我
。”
楚云裳连冷笑都笑不出来了,只是觉得心寒,楚家几姐妹,皆是同出一个父亲,这其中的差别,却是不可以道理计。
楚贝贝可以为了她牺牲自己,可是楚欢欢做了什么?
她除了冷嘲热讽之外,还有什么本事?
楚云裳很想出手教训楚欢欢一番,又是忍了下来,不再说话,大步往外走去。
楚欢欢见她如此,以为她是心虚了,声音变得更高:“怎么,是不是被我说中了,你这个贪生怕死,贪恋荣华的女人。真不知道你到底哪一点好,宁王竟然会瞎眼看上你这种自私自利的女人!”
“闭嘴!”
“闭嘴!”
前面一句,是楚云裳说的,后面一句,却是楚琮说的。
楚琮满脸铁青之色,一声厉喝道:“老三,我命令你,现在就给我滚,滚的越远越好,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。”
楚欢欢素来得楚琮宠爱,哪曾想过楚琮竟会说出这般难听的话,她委屈而愤怒的迎向楚琮,不满的叫喊道:“父亲,明明是她的错,为什么要凶我,我到底哪里做错了,我到底哪点不好,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对我。”
楚琮见着楚欢欢撒泼,气更是不打一处就来,厉声对其他几人说道:“是不是没听到我的话,还不赶紧将她拖走。”
楚家姐妹都是极为敬畏楚琮,也不敢多言,急忙拉着楚欢欢离开。
楚琮的脸色这才稍稍好看一点,对楚云裳道:“裳儿,你去吧。”
楚云裳轻轻点头,心情有点复杂,终究是什么话也没说!
出了太傅府,上了马车,马车直接朝宁王府方向而去
。
墨染尘看的出来楚云裳的脸色不太对,却也没有多问,他清楚的知道,这个时候,不管说什么,都是多余的!
……
楚贝贝自首投案的消息传出,再一次引的明月城内一片哗然。
没有人想到事情到最后会是这么一个结果,他们都表示很难相信,但是当日,楚贝贝在大堂之上一番陈情,并且掀开衣袖让人看她身上的伤痕,却是用一种铁一般的事实,证明了张宽的确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,二人之间出现这种事情,或许是在意料之外,但又是在情理之中。
事情,远远还没到平息的时候。
宰相府方面,张林甫大人第一个不能接受这个结果,他再一次入宫面圣,只是这一次,让所有人的意外不已的是,墨龙皇并没有见他。
而后,忽然一夜之间,明月城的街头,多了无数的花边小报,小报的内容直指宰相府父子。
宰相府大公子张宽,依仗父亲的权势,多年来欺男扮女,横行乡里,鱼肉良民,杀父夺女,杀夫夺妇,奸淫掳掠,杀人放火,无恶不作,罪证累累,罄竹难书。
宰相张林甫大人,不同于表面的廉洁奉公,私下里,贪赃枉法,卖官鬻爵,家中良田万亩,佃户千人,金库藏金万两,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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