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立即,有两个侍卫从外面走了进来,走到墨杰宇的身边。
墨杰宇呆呆傻傻的,笑的凄凉:“不用了,我自己走。”
说完,他忽然转过身,对着凤榻之上的陈皇后双膝下跪,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:“娘娘,儿臣对不住您,儿臣罪该万死。”
陈皇后眸中神色怨毒,好好的一场生日宴会最后变成一场闹剧,她的心情,又如何能好。
“宇儿,寿礼什么的不重要,心意到了就成,起来吧,跪着像个什么样子,我也不怪你,不过下次,可不许这般胡闹了。”陈皇后淡淡的道,虽说不怪罪,可是任谁都听的出来,她生气了。
“谢娘娘,儿臣遵命。”墨杰宇又是重重的磕了一个头。
然后,他腰杆微微挺直,对着墨龙皇磕了一个头:“父皇,对不起,儿臣让您失望了。”
不等到墨龙皇回应,墨杰宇站起身来,大步朝殿门外走去,背影如风,说不出的萧索凄凉,也说不出的决绝冷厉。
一场笑话,三个响头。
仁和殿内的众臣,哑口无言,目送着墨杰宇离开,这一次,墨杰宇依旧是众人视线的焦点,但是好似,他有了一点变化,因为众人忽然发觉,自己有点笑不出来了。
他好像变了,又好像没变,总归是有那么一点不同了,至于是哪里不同,无人能够察觉出来。
只有楚云裳耳边听到墨染尘嘴里轻轻的吐出一口浊气,墨染尘如释重负。
楚云裳清楚,这就是墨染尘所要的结果,不管是什么事情,像个男人一样的抗着,死也要抗着。
墨杰宇的答卷,墨染尘很满意。
楚云裳也很满意,尽管他知道,事情,不会这么容易了结
。
谁也没有注意到,当墨杰宇离开的时候,彭飙拿酒杯的手,微微停顿了一下,然后,他又将酒杯凑到嘴边,只是,这杯酒,终究没有一口气喝掉。
秦书容原本皱着的眉头,在这一刻,微微舒展,旋即又是紧紧皱起,他刚才所想的那个问题,似乎在刚才那一刹那想通了,又似乎,愈发的想不通了。
齐亦风则是微微一笑,有点意思,这小子比我想象中的有趣多了,墨染尘,你一直没有开口说话,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?
只是,你可否知道,人心如镜,心一旦破碎了,就再难重圆,我倒是好生期待,这一局,你要怎么破?
墨杰宇离开,带走了众臣喧嚣的议闹,其离去的背影,亦是如一盆冷水一般的,泼灌在众人的心头,让众人心头遽然一凉,颇为不是滋味。
有些深谋远虑的人则开始暗暗思考刚才那件事情的缘由,宁王和闲王素来走的近,为什么宁王没有开口说话?
要知道,如果宁王开口求情的话,就算是墨龙皇和陈皇后,也势必会给面子的。
可是没有,宁王至始至终,一句话都没有说,他很安静,可是正是因为太安静了,才让人心头不宁。
莫不是,宁王是故意如此,他要借这件事情,来提点闲王?
墨杰宇今年不过十六岁,十六岁的年纪,虽然性格已然逐渐形成,但是谁也不能保证,闲王身上是否还有其他的潜力没被挖掘出来。
如若有,那么今日,所有的人对墨杰宇的嘲笑,必然将会变成一个笑话!
会有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