撤回长剑,可是已经来不及了,房间里的那人,一直缩在袖子里的左手,忽然动了,平平无奇的一掌拍出。
那拍出来的一掌,似是只是帮妖娆掸掉衣服上的灰尘一般,没有任何的力道,可是那手掌一沾上他的衣裳,一股不可抵抗的澎湃劲力瞬间涌出,轰的一声,悉数拍在了他的胸口。
“呕”的一声,妖娆吐出一大口血,人影再度如风筝一般,被拍出去十多丈远,跌落在地上之后,再无战斗之力。
这个时候,房间里的那人,这才缓缓的,一步一步从里面走了出来,沐浴在月光之下。
他的衣着打扮极为简单,甚至可以用寒酸来形容,一头黑密如瀑的头发随意披散在脑后,身上,穿的是一件粗布麻衣,头发和衣裳都不拘不扎,迎着风,飘飘洒洒,清逸出尘,宛如神祗。
有一种人,他们的高贵与生俱来,即便有一天他们沦为乞丐,他们依旧是当之无愧的王者,不会向任何人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
。
秦书容,无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。
十五年前,刚刚十岁的他来到墨龙国,桀骜不驯,骄横不羁,十五年的质子生涯,磨平了他的锐气和锋芒,可是磨不平他的骄傲。
而他的骄傲,无人可亵渎。
亵渎者,死!
此刻,秦书容抬着头,远远的看着瘫软在地上的妖娆,并没有再次出手,他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,妖娆在他的眼里,已经和死人没什么差别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怎么可能这么厉害?”似是不甘,挣扎而起的妖娆悲呛的质问道。
秦书容淡淡一笑,笑的书生之气极重,他轻声说道:“如果你被关押了十五年,如果你十五年来一直仰人鼻息,如果你十五年来,什么事都做不成也不能做,你会怎么样?”
“怎么做?”妖娆如被雷击,心头大震,咬着牙,缓缓说道:“杀出去!”
“怎么杀出去?”秦书容声音一如既往的清雅,和他出手之时的霸气截然不同。
怎么杀出去?
妖娆不再说话,可是看向秦书容的眼神,却愈发的恐惧,好似在他眼前的,不是一个人,而是魔鬼。
妖娆不说,秦书容则是说道:“十五年来,我无时不刻不想着回秦国,回去见我的母后,回去看看我的子民,可是怎么回去呢?没有足够的实力,没有惊人的智慧,根本就不可能回去,而且,就算是侥幸回去,秦国方面,又岂会要一个废人?妖娆,你可知道,我这些年来,过的有多苦?”
秦书容一直是一个心性潜忍的人,他活的孤独而寂寞,没人真正的了解过他,墨龙国没有,秦国,更没有,他是一个活在没有阳光之处的边缘人,也正是因为如此,他才强迫自己必须活着,要活的比任何人都精彩,比任何人都强大。
十五年时间,不长不短,可是一个人的一生,又有几个十五年可以度过?
十五年,足以成就一个天才,也足以造就一个庸才,天才和庸才之间如何选择,只在一念之间
。
当年的他,刚来墨龙国,也一度自暴自弃,抱怨命运的不公,可是抱怨,丝毫不能改变他的命运,而强大的自身,横扫一切的武力和智慧则可以。
这,就是秦书容蜕变的根源。
因为秦书容知晓,如若他不够强,他迟早有一天会死在墨龙国,如果他不强,他也迟早会被秦国给抛弃。
他不是唯一的那个人,他所要做的,就是变成唯一的那个人,不可或缺!
这些话,秦书容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,或许不需要说,也或许,是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可以说。但是不管怎样,他心头这股压抑的情绪,实在是积压的太久,不疯狂,便成魔。
妖娆仔仔细细的听着,并不在这个问题上作出任何回答,他缓缓问道:“秦书容,无双令是不是在你的手里?”
秦书容没有流露出
任何意外的表情,他微微一笑,轻轻摇头:“我不知道。”
没有说不在,而是说他不知道。
妖娆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,但是今时此地,明显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,作为秦书容的手下败将,秦书容要想他死,一只手足矣。
命悬于一线,想什么,都是白想。
又是一声轻笑,秦书容问道:“还有什么要问的吗?”
妖娆低下头,垂然沮丧,然后摇头。
秦书容手微微抬起,妖娆心神一凛,以为他要杀自己,眼中一阵绝望,秦书容却只是挥了挥手:“你走吧,我不杀你。”
轻轻淡淡的一句话,不带任何情感,妖娆以为自己听错了,极为不可置信:“为什么?”
“不为什么。”
“难不成你以为你不杀我我就会对你感恩戴德?绝对不会,总有一天,当我可以杀死你的时候,我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杀掉你,而不是放你走
。”妖娆声音决绝无情。
秦书容并不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,笑的温文尔雅:“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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