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短暂对视﹐却揪痛了我心坎。”
临真轻叹口气﹐从迷离如梦般的甜蜜回忆里回神﹐认真地盯着敏福晋的眼。”额娘﹐您告诉我﹐三年了﹐为什么每当我一回想起胤禅盯住我的眼神﹐仍然会觉得心口闷痛呢﹖”
“真儿……”这回轮到敏福晋叹气了﹐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临真的问题﹐这孩子太善感却偏又太多情了﹐教她如何启口告诉她﹐胤禅他早已经----
唉﹐罢了﹐一切都是命。
这孩子总之是注定嫁进多罗理王府了﹐在她即将面对残酷现实之前﹐她又何忍硬生生戳破她的美梦。
“真儿﹐额娘不是不回答你﹐额娘只是想----也许等你嫁进理王府后﹐你会自己发现事实。”敏福晋一语双在地带过临真天真的问题。
临真甜柔地笑开了。她相信额娘的话﹐也期待着再见到胤禅时能找到答案。
而当下一次她再见到胤禅……
那里他们已经是夫妻了。
“韩姑娘﹐您不能进去啊﹗主子怪罪下来﹐奴才可吃不起罪啊。韩姑娘----”
陈管事几乎是哀求了﹐就差没跪地求韩林儿守规矩、安分些﹗这韩林儿仗着自个是蒙古美人的身分﹐又是老王爷亲口赏给四贝勒爷的﹐向来在他们下人面前扈惯了﹐简直目中无人的很。
“让开﹐我要见贝勒爷﹐你这奴才敢挡着吗﹖”
韩林儿一手指住陈管事的鼻头﹐美艳归美艳﹐态度自是教人不敢恭维的娇蛮。
“奴才不敢挡住姑娘。”陈管事垂下头﹐表面上对韩林儿恭敬﹐暗地里咒骂不止﹐“只是贝勒爷有令﹐爷在书房里看公牍﹐谁也不给进去的﹐奴才是怕姑娘若闯进去﹐惹爷一不高兴﹐到时咱要吃不完兜着走了。”他的话虽然拐着弯说﹐韩林儿若不是太笨﹐应该听得出来。
“死奴才﹐您敢威胁我﹗“韩林儿果然变了脸色﹐瞪大一双杏眼﹐恶狠狠地瞪住陈管事。
“奴才不敢﹗“陈管事做做样子的哈腰申冤。”奴才是怕爷牵怒了姑娘﹐这才好意提醒姑娘﹐姑娘可别不识奴才的好心啊。”
韩林儿哼哼冷笑两声﹐一把推开挡路的奴才﹐气焰高涨的直往胤禅书房而去。
“唉唉﹗韩姑娘﹐您别当真直闯啊﹐爷要怪罪下来﹐可没人吃得起罪啊……”
陈管事跟在韩林儿后头追劝﹐可韩林儿压根儿不理会他﹐径自伸手推开书房大门。
“什么事﹖”
胤禅人坐在书桌前﹐双眼看着公牍﹐压根儿不抬起脸来﹐但冷冷的声音﹐让人知道他动了怒。
“爷……爷……爷……是……韩林儿姑娘她----”
陈管事在王府里也算是资深的﹐自从被老王爷派来服侍胤禅也有好些年了﹐可他实在怕这年轻俊俏的主子怕得紧﹐莫说是胤禅身上那股迫人的威严﹐单是教他那双冷眼给瞄上一眼----他的寿命怕就要缩短好些年了。
“陈管事﹐你先下去。”
“是。”陈管事应声立即退下。
胤禅终于抬起脸﹐冷锐的眼对住呆立在一旁的韩林儿。
“你有什么话说﹖“他开门见山地问韩林儿﹐没叫她上前来说话﹐也没让她坐下。
韩林儿以狐媚侍主﹐自然最懂得看男人脸色﹐她瞧出胤禅不高兴﹐只好自己找台阶下﹐连忙绽出一记最美最媚的倩笑。
“贝勒爷﹐人家……人家是有话儿想听您亲口……”她嗲到胤禅跟前﹐媚顺地将脸儿搁在胤禅的大腿上委屈得像个小媳妇。
胤禅撇起嘴﹐薄唇勾起抹讽笑。
“有什么话非得现在说﹐不能留待晚上再说﹖“他动也不动﹐任由韩林儿磨蹭他。
“人家等不及了嘛﹗方才听小锦说﹐这会儿府里都在传﹐今儿个早朝圣上给爷指婚的事﹐人家一听说这事﹐心里头慌得﹐不听您亲口说﹐怎么叫人安心呢……﹗“小锦是服侍林儿的贴身丫鬟。
“你想听我亲口说什么﹖“他掀起半跪在地上的韩林儿﹐一把扯到怀里。
“爷﹐您要娶少福晋了﹐今后您心底可别只惦着新人﹐再不来林儿房里了。”她顺势偎进胤禅怀里﹐拿身子磨蹭他硬硕的胸膛。
胤禅敞开两臂搁在椅把上﹐厚实的背爷仰靠在椅背上﹐姿态瞧来轻松﹐冷锐的眸也平静得似乎无害。
“就为了这事你闯到我书房来﹖“沉得还磁性地性感嗓音也慵懒得不见脾气。
“人家害怕……贝勒爷娶进少福晋后不要林儿了。”